瞿漠开车载着沈嘉念回蔷薇庄园的时候,陆彦之早已离开。
他打开后座的车门,神情微凝,隐隐带着一丝心虚。他没完成好老板交代的任务,心情当然不会轻松。
沈嘉念倒在后排座椅里,凌乱长发遮掩半张脸,身上的浅色衣服蹭了大片污渍,比出门时狼狈了许多。
瞿漠手足无措时,正厅的门被人从里拉开,随傅寄忱出来的有周容珍。
车里陷入昏迷的沈嘉念被抱出来,跟上次一样,由傅寄忱亲自抱着,乘电梯送回她这几天住的三楼客卧,放到床上。
瞿漠未敢懈怠,紧跟其后,止步于房门外。
傅寄忱眉间皱着,不悦的神色展露得完完全全,对周容珍道:“打电话问肖景山到哪里了,我看她又发烧了。”
沈嘉念脸红得不正常,额头嘴角都是血,里头那件宽松的白毛衣扯脱了线,回家一趟闹成这样是他不曾想到的。
瞿漠在电话里跟他说沈嘉念情况不大好,他立刻就叫周容珍给肖景山打了电话,这次时间稍微有些紧急,肖景山没能在沈嘉念到家前赶来。
周容珍应了声,赶紧去拨电话催人快些过来。
傅寄忱出了房间,瞥了眼笔直伫立在门外走廊上、垂首以待的瞿漠,问他:“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跟着她?”
瞿漠被诘问,更心虚了,却没有含糊,一五一十交代事实经过。
“我送沈小姐到尹家别墅后,按照您说的,一直在外边等着,天黑了也没见到人,一问保安才知道那小区有两道门供住户出入,沈小姐应是从东侧门出去了。”瞿漠不知道老板为什么断定沈小姐回去后一定会出来,他只是听吩咐行事,“等我开车绕到东门,一群混混拖着沈小姐往隐蔽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