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榆果然更怒,爆喝一声:“本夫子如何修行,还轮不到区区一介童生指指点点。”
陈怀义叹了口气:“夫子偏见何其重也?”
李景榆闻言,再也忍不住,一把拔出腰间宝剑,闪电般指在陈怀义脖子上:“陈怀义,真当某不敢杀你?”
陈怀义一动不动,眼神依旧平和,脸上更挂着一丝淡淡的怜悯。
仿佛看到一堆朽木。
甚至还轻轻摇头。
李景榆再怒喝一声:“道歉!否则,本夫子便是拼着被柳随风击杀,也要以你之血洗我之辱!”
陈怀义叹了口气:“好吧。”
众人见状,顿感愕然。
刚才还那么强势,针锋相对毫不示弱,结果却……虎头蛇尾。
还是屈服在了李夫子的宝剑之下。
陈小酒仙,不过如此。
大儒门徒,不过如此。
惊天才华,不过如此。
师父不出面就硬不起来。
唉。
肖银铃却紧咬牙关,没有丝毫放松。
我不知道小师弟为什么要故意激怒李夫子,但一定有缘由。
有缘由,便一定有破解之道。
小师弟绝非鲁莽之人。
便是……便是小师弟失手,我也要护小师弟周全!
小师弟不是学院弟子,便是犯错也只能由师尊和师兄师姐们责罚,还轮不到外人插手!
这时。
陈怀义开口了。
“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孰能无惑?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生乎吾前,其闻道也固先乎吾,吾从而师之;生乎吾后,其闻道也亦先乎吾,吾从而师之。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陈怀义说到这里,不再继续,而是静静地望着李景榆。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