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趾高气昂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族里哪个长辈,实际上就是李氏身边的嬷嬷,和她沾点远亲。
纪舒吾日三省吾身,前世她到底是如何忍下这些狗奴才的?
啪——
纪舒一巴掌扇在李妈妈脸上,“你这奴才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二少夫人!你、你……”
李妈妈瞠目结舌,没想到平日里最好欺负的纪舒,竟会这么怼她。
李妈妈气急败坏道:“二少夫人一整天都没个踪影!身为家媳出府厮混,抛头露面,你还要不要脸!”
“这武定侯府上下,每件事都要我打点。田产、铺子、钱庄,我不去看账查生意‘抛头露面’,你身上这上好的棉布衣裳,指望着大风刮来?”
纪舒扫了眼李妈妈身上红艳艳的棉布褂子。
要知道当今世道,只有皇亲国戚才穿得起棉衣。
李妈妈一面怠慢她,侮辱她,一面不停跟她支取月例银子买这些好东西,属实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纪舒慢条斯理的吩咐,“喜桃,把她身上的棉衣棉裤扒了,拿回去烧炭。”
“好嘞!”
喜桃早就看不惯李妈妈了,撸起袖子上前,按着她扒衣裳!
“诶呦!你快放开我!来人啊!救命啊!二少夫人疯了呀!”
李妈妈看着壮实,实际上满身肥肉,加上年纪大了,根本挣不过喜桃,三下五除二就被人扒了上衣。
寒风一吹,便淌了两行清鼻涕。
喜桃将她按倒在地,扒她棉裤,李妈妈涕泗横流,挥舞着双手求救:
“来人啊!救命啊!二少奶奶疯了!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