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珺莞在旁听得甚是不悦,开口斥道:“陆江氏,你胡咧咧什么,还不快些去母亲院里候着。”
“你就惯着她吧。”
江云轻却不肯离去,似笑非笑的继续阴阳道:
“要说玄都观的确是处极好的幽会之地,倒不知彦朝是不是也要前往?”
曲云初淡淡的笑了笑。
对陆三娘这夫君她脑海里存的记忆可是最多。
平日里与原主互相嫌弃,原身嫌他堂堂好儿郎却自甘堕落入赘陆家,也跟着旁人戏称他陆江氏。
而江云轻又看不上原身想攀龙附凤靠死乞白赖的伎俩嫁入陆家,处处诋毁她。
所以,两人一见面就得掐架。
表面上看,他是在为陆文谦打抱不平,实际上不过是见风使舵的主罢了。
仅是觉着陆文谦掌家,讨好他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倒是好些日子不曾见到妹婿了,听说云轻此次是专程为彦朝的亲事赶回来的,回来得还真是及时,要再晚些时候回来都能赶上他们夫妇孩子的满月酒了。”
也学了原主的语气,曲云初笑意幽幽道:
“至于妹婿关心的彦朝小侄会不会去玄都观我倒是不知,不过他如今刚做了家主,又是新婚燕尔,怕是无暇出府门的。”
一听说陆彦朝做了家主,江云轻脸都黑了,也不敢再对二人的事评头论足,支支吾吾道:“那……那的确是有的忙了。”
说罢,赶忙挠头往外奔。
“哎哟,我得赶紧去母亲院里问安。”
瞧他匆匆离去的背影,陆珺莞神色暗了暗,转回头来对曲云初致歉道:
“知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向来就是马尾穿豆腐,提不起的。”
曲云初知她也瞧不上自己这夫君,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能相抗罢了,并未再去提她这伤心事。
恬然一笑后便故意转移了话题:
“老夫人怎生突然就病了?”
“听院里的丫头说是夜里受了惊吓,半夜里还看到了春华、秋怡那两个丫头。”
陆珺莞哀声叹了口气:“许是这两个丫头在母亲身边待了好些个年头,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杖毙心里难受吧。”
得知春华、秋怡去过江芮的院里,曲云初呛得轻咳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