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城才焕发一点生机,又有来路不明的军队路过,想来,按大晋、大秦、大凉行伍雁过拔毛的特点,取走一半收成,都算秋毫无犯。
谁来了,都是一个鸟样,凌牧云如是的说着。
“张三,集合安保,我们去看看!”
凌牧云有修为,脚步快些,先一步登上北门城楼。
远远望去,一群士兵懒懒散散的向定北城靠拢。
只是那副丢盔卸甲模样,看样子,是打了败仗。
“关闭大门!”
“公子有令,关闭大门!”
定北城遭受了近乎灭绝的打击,但城门和城墙却完好无损。
每次想到这里,凌牧云都想当面感谢下督军和千人都校尉,顺便再抽他们两个耳光。
经过半年休养生息,定北城已经组建了百人安保,听到老七喊话,守门的两个精壮转动齿轮,伴随着一声巨响,大门紧闭。
约莫半个时辰,军队缓慢地集结在城下一里之遥,军旗残破,但“西”字却清晰可见。
“真是冤家路窄,西北王这是打了败仗,夹着尾巴逃回来了?”凌牧云有些幸灾乐祸。
从舍其蓝中途退出,带走羯族大部的那一刻,西北王的“清君侧”就只剩下失败二字。
原因无他,孤立无援的造反,无异于火中取栗。
“他们还来做什么?定北城被祸害的还不够么?”
“公子,我们和他们拼了!”张三李四,从不分家,可西北王过后,就只剩下张三了。
“咚!”张三挨了一爆栗。
“我说张三,你的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凌牧云说完这话,又觉得不妥,刚不是自己给了他一个爆栗?
“咚!”气不过的凌牧云又朝着张三的头敲了一下。
“公子,我这次没说话!”张三委屈地揉着脑袋,但想到公子说自己是驴,脑袋的那个包,似乎忽然小了许多。
“想敲!”凌牧云现出一丝恶作剧后的得意:“动动你的脑子,城下虽是败兵,虽是落魄,但也是久经沙场的军队,就你们这点人,还不够人家一个小队砍的。”
凌牧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张三,坏笑道:“要不,你下去叫个板,公子我给你擂鼓助威?”
张三伸长脖子望向城外瞭望,乌泱泱的不在少数,赶紧将头缩了缩。
“公子说笑,我这斤两,说飞蛾扑火,都是对我的抬举了!”
“出息。”
城楼上凌牧云还在打趣张三,城下士兵出来一人,骑黑色枣红马,举“西”字大旗,快速向城门奔来。
未等扬起的黄沙落定,便大声地对着城楼喊道:
“定北城,速度打开城门!否则,一炷香后破城,格杀勿论!”
连喊三遍。
“张三,你知道今天最幸运的是什么吗?”凌牧云故作高深的问道。
“城门关上了!”张三脱口而出。
“嘶!以后不要说跟我混的,丢不起那人!是今天分粮,所有人都在城里。”凌牧云说完,咧着嘴笑了:“也就是说,我没有后顾之忧。”
“公子是要?”
张三的话还没说完,凌牧云已纵身一跃,从城楼上飞身而下。
在接近地面时,一记掌心雷没入黄沙。
“轰!”随着雷声,凌牧云翻转身躯,恰好落在深坑旁边。
“如果不是木屐和短裤,这一跃肯定会惊艳万分啊!”凌牧云有些遗憾,为什么没有换身衣服再过来。
最不济,也该把蒲扇拿来,那样才有一副高人形象。
“公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