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牧云满头黑线,手中雷光泛起,八道掌心雷没入沙土,随着一声“雷术:平地雷起!”,沙土轰的一声被炸得升入半空。
沮渠蒙逊恰落在沙土上,正拍着胸口,以为虚惊一场时,谁知,沙土没了雷力,又落了下去。
“救我!”沮渠蒙逊的求救才喊出,又接着“诶呦”一声,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
“看清楚了没?没看清的话,我的海东青还能送你一回。”拓跋珪扶起沮渠蒙逊,打趣道。
“看清了,看清了!”沮渠蒙逊慌忙应答:“原来,鹦鹉洲形似鹦鹉,与星河辉映,在其爪处,有汇聚天地灵炁之势,《大胤历》中记载……”
“你就说在哪!”凌牧云打断沮渠蒙逊。
《太师神雷正法》还没修到霆法,哪会对《大胤历》感兴趣?
“跟我来!”沮渠蒙逊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模样,引得拓跋珪不爽,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又是几声哀嚎。
兜兜转转上千步,沮渠蒙逊停在了一块空旷处:“按藏宝图记载,此处下三丈,便是世祖至宝埋藏之所。”
沙漠中挖掘,绝不是易事,尤其是流沙涌动,怕是宝藏没寻到,却被活埋作了陪葬。
“以木桩撑住四周!”凌牧云的话才说完,就被四双眼睛死死地盯上。
“云哥,这挖坟掘墓的买卖,没少做啊!”
说笑归说笑,可三人的手速不慢,不一刻,一座石门挡在三人面前。
拓跋珪拉动门栓,很轻,门后甬道,晦暗不明。
凌牧云以雷法点燃长明灯,借着光亮,三人穿过甬道,就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大殿内,金银器物胡乱堆砌,闪闪发光,更有各式珠宝,随意摆放。
财富确实不少,可如果用堆积如山形容,又有些名不符实。
藏宝图有言,宝藏于墙,在张骏眼中,墙上的才是无边的财富。
“传闻张骏淫纵过度,奸乱邑里,果不其然。”满墙的壁画,多是秽乱不堪之事,让凌牧云看得叹为观止:“子曰,学而时习之。见识是长了,就差温习了!”
“原以为少不了冒险争斗,谁知,张骏的才华除了《东门行》,都用在了绘画上!宝藏连个机关都没有。”
“满地俗物和壁画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三人在无限感慨中,面红耳赤的仔细研习,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最后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放在金银宝器上,挑挑拣拣的选些贵重之物,出了大殿。
“云哥,那本书记录的是啥?”沮渠蒙逊在大殿内,见凌牧云将唯一的一本书拾走,不禁好奇。
“《葬经》”
“哦,我还以为除了壁画,还有文字著说。”沮渠蒙逊眼神中闪出一丝失望。
郭璞所著《葬经》虽不多见,可对于沮渠蒙逊和拓跋珪而言,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世家门阀,哪个没有几本风水之术?
凌牧云瞥了他一眼,关山石门,以雷法震碎坑道:“以后,谁手紧,自己来取。”
三人背着鼓囊囊的包裹,消化着大殿所得。
“云哥,你自己记住即可,剩下财物,多是金银,我用处不大。”
“我也是。”
拓跋珪和沮渠蒙逊对于金银之物,并不偏好。
一来,二人不缺此物;二来,稍显贵重之物,已被三人挑选。
剩下的,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