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物,也能和西北王相提并论?”铁匠摇了摇头,不置可否:“不说这等没用之话,客家可把刀取下,我也好量测!”
“龟兹城都往城中奔跑,是有什么热闹可以凑么?”凌牧云一边解下墨刃,一边问道。
“客家有所不知,白城主和李暠在演武场比试武艺,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铁匠接过墨刃,轻抚刀身:“客家不去看看么?兵器先放我这,做好刀鞘,怎么也要几个时辰,如果客家有特殊要求,需要的时间就更久些。”
凌牧云沉思片刻:“算了,你做个最简单的刀鞘即可!能有多快,便有多快!”
白震和李暠的比武,他不想错过,领略一下百家所长,体会一下龟兹的风土,何乐而不为?
可墨刃放在铁匠铺,他又不放心,毕竟,这可是她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物什。
珍贵不珍贵的暂且不提,好歹是个念想。
“好勒!”铁匠说完,只粗略地看了一眼墨刃,便从排架上取出一个早已蒙尘的漆黑刀鞘,套在墨刃之上。
多一分则宽冗,少一分则不适,刚好!
“铁匠你不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做好了刀鞘,等我?”凌牧云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也太合适了!”
“客家哪里话,还不是缘分!”铁匠搓着手说道:“随意给上几钱便可,也不是什么贵重玩意。”
“嗯,确实!”凌牧云把玩片刻,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演武场怎么走?”
“不远,客家跟着人流走就可以了!”
付了钱,凌牧云跟着人流一路前行。
果然如铁匠所说,才走了不到一炷香功夫,演武场便映入眼帘。
不过,这演武场的门头极小气,如不是刻意寻找,怕是很难发现,但走进里面后又大有乾坤。
穿过门廊,交上几两银锭,便可随意找些位置坐下。
凌牧云找了个靠前的位置,人显得不那么拥挤。
之所以大家不爱靠前坐,是因为血的经验告诉众人:灰尘四起,还容易被误伤。
不一刻,来了个堂倌模样的男子,靠近身前:“公子,玩博戏么?”
演武场的比武自然有极大的吸引力,可更让人趋之若鹜的,便是这博戏了。
博戏分为两种,一种是赌胜负平,赔率是庄家早定好的;另一种,则是赌时长,在输赢的基础上增加时长,难度更大,但倍率更高。
凌牧云对比武的二人并不了解,更无赌性,但荷官望着他鼓囊囊的包裹,迟迟不肯离开,前前后的各种介绍博戏的内容
无奈之下,凌牧云取出一金锭,至于胜负平则让荷官自己决定。
荷官久混迹于赌场,什么人没见过?可让自己定输赢的,还是头一次。
可看了看手中沉甸甸的金锭,又露出一抹谄笑,拿了记录用的木牌,试探地问道:“李暠?”
“可以!一看姓李,就知道不简单!”凌牧云点了点头,在木牌上按了手印。
荷官顺利地拿了个大单,心中暗暗窃喜,奉承几句眼光高、发财之类的套话,便匆匆地找下家去了。
凌牧云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的等着比武二人的进场,不知不觉间,身边多了一些没找到后排座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