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几个臃肿的“千金”,搔首弄姿,跟着音乐甩动肥肉时,凌牧云和嵇旷恨不得将眼睛挖下来,放在木扎尔特河里,狠狠地冲洗几遍。
“我前半生,所有的罪恶,都在这一刻,得到了谅解。”嵇旷喃喃地说道。
“我前半生,所有的悔恨,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救赎。”凌牧云附和道。
“两位老弟,挑中了哪个?我自然安排妥当。”屠浩杰轻轻一拳,怼在最近的“千金”胸脯上。
蠕动,带风。
百般推辞、千般拒绝,凌牧云和嵇旷,总算是逃回了“听雨轩”。
扈二娘趴在柜台上打瞌睡。
睡眼惺忪地看着晚归的二人。
“风韵犹存。”嵇旷赞叹道。
“别有滋味。”凌牧云附和道。
“诶唷,两位小哥倒是会说话,我这就亲自下厨炒两道下酒菜,与二位小哥畅饮。”
扈二娘听到凌牧云和嵇旷的赞誉,不由得喜上眉梢。
打起精神来,作势就要奔后厨去。
“我还有事!”
“我也有事!”
扈二娘见两个小哥跑得比兔子都快,又趴回了柜台上:“无趣。”
天还未亮,二人草草洗漱一番,打趣了两句扈二娘,急匆匆地与屠浩杰在城西会面。
两匹枣红骏马,是屠浩杰给二人准备的。
颠簸,不如牛车优雅,却比牛车飒爽。
一路上谈天说地,领略天山美景、古道人情,不知不觉间,已是斜阳横洒。
雪山上,金碧辉煌。
“再行十里,就是王爷镇守的神仙渡,前方车辆马匹不能行,需步行了。”
屠浩杰对旗官点了点头,嘴上衔上一根木棍,扛起四袋米粮,先行上山。
凌牧云和嵇旷不甘人后,从旗官手里接过木棍咬住,各扛起四袋,跟在身后。
神仙渡,神仙难渡。
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皑皑白雪。
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
所有士兵,都不发出任何声响,默默地扛着重物,接踵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