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心中大为恼怒,妈妈的,看马正章刚才嚣张的样,生死文书都用上了,显然以前通过这种方式杀过不少人,老子现在没有权势,哼,等我一朝掌权,肯我怎么炮制你?
马正章走后,三人再没有喝花酒的兴致,唐朝随即叫三位美女都下去,燕子眼中露出哀伤的神色,唐朝回以一笑:“本官一定不会忘了你的”拿出五十两金子作为赏钱,亲自放在燕子的手里。
三个风尘中的女子一见,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的,她们再也想不到,唐朝给燕子的,究竟算是卖身的钱还是赏金,要知道,五十两金子,对唐朝虽算不了什么,但对于云锦楼的头牌,也就只值这个价。
看着三个女人看自己的奇异的眼光,唐朝笑了:“呵呵,我想你们是误会了,这是打赏,呵呵,打赏,没别的意思。”
殊不知,这句话一说,两个红牌姑娘的眼睛都睁得老大,而燕子则是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乍的,难道我打这些钱都打错了?
就听一个红牌姑娘叫迎红的说道:“唐大人,您不要怪她哭,我看燕子姑娘是看上了大人您,不然的话,您打赏她钱,她该高兴才是,现在这一哭,肯定是觉得您看不上她,不能帮她,所以伤心了。”
“哦,原来这样。”唐朝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只听那迎红说道:“唐大人,您也许对这地方的规矩,还不清楚,五十两黄金,在长安可是一个不菲的价格,完全可以买下燕子的初夜了,我们都不明白,大人怎么会这么舍得,将如此巨资送给燕子,您或许不知道,这些钱,燕子是得不到的,都被嬷嬷得了去。”
“那,那我自然不送了。”当下唐朝也不客气,将金子收回。
另外一个红牌的脸上变了颜色,看了看四周没什么,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小声的骂迎红道:“践婢,你坏了李嬷嬷的财路,不担心她杀了你?”
那个叫迎红的就轻蔑的一笑:“我怕什么,我在云锦楼这么红,才给她赚那点银子?哼,本姑娘就是看不惯她那样,对我吝啬得鬼似的,我不坏她财路谁坏啊?”言语之中充满了气愤。
唐朝立即明白了这妓馆中的规矩,姑娘赚到钱后都是要交给嬷嬷的,客人再打赏得多,他们也得不到,只不过地位会抬高而已,自己要是真的给了燕子,其实和什么也没给她没什么两样,心想,怎生想个法儿,给点钱给这个可怜的姑娘。
师傅不是叫我挽救苍生吗,现在身上有了金银,看到可怜的要是不施舍点,那就真的和王巨这样的贪官一个样了。
只听唐朝拉住了燕子的手,说道:“您放心,本官一定会帮你的,您就等着,相信我吗?”
“相信。”这女孩子轻轻的点头,眼泪下来了。
然后,三个女人走了进去,杨国忠早感觉不耐烦,笑道:“唐大人,对这样的女人,也动得真心的,依我看,你既然有心,愿意在她身上花五十两黄金,不如今天晚上就把她开了,我看,她是巴不得你开她,啧啧,唐朝大人真是了不起,在情场上有一手,几句话的功夫,你把她的手都骗来摸了,而且看她那样子,似乎很是愿意,这个建议怎么样?”
专信一听,脸上皱起了眉头,唐朝却是的大摇头:“杨大哥,女人入花,是拿来让男人呵护痛惜的,我这样做,未免有伤天理?”
杨国忠就冷笑的道:“唐大人,这就是您的不是了,这样的头牌,样样都好,还是个处,放在这里就是等着您这样的多金贵人享用的,什么有伤天理,那是说得太重了,她要是一直卖不出去的话,这头牌的身份,可就会被取消的,您可要捧她,不能让她就这样践卖了。”一边说,一边心中冷笑的想,这小子,一看就是个轻薄少年,和我年轻的时候差不多,却还在这里假撇清。
唐朝就点头:“杨兄所说,也并非无理,可是我觉得,这姑娘和别的姑娘大大不同,和她说话的时候,透露着一种特别的真诚,不像是那种向往烟花的**人,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救?”
杨国忠终于在心中给唐朝下了断语,草包,哼,这样的女人你也救,天下何其之多,你救得完么?但嘴上却赞美的神色:“唐朝大人宅心仁厚,真是令人佩服!”
唐朝就道:“佩服是不敢当,杨兄,现在并我外人,您的来意,该向小弟说了?”
杨国忠就在心中冷笑一声:“好个狡猾的家伙,原来他把这三个女人支开,为的就是谈正事。赏点金子,不过是他一时兴起,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但这小子绝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心好,却是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