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凛半夜又爬到了贝烁星房间。
贝烁星一脸麻木地给郎凛开了窗户,下一秒就被人扑到了床上。
贝烁星锤他:“天天爬窗户!”
郎凛埋头贝烁星颈间,轻轻咬了一口他脖子上的软肉,才开口喟叹道:“要充电,还是得爬床。”
把贝烁星惹得又气又笑,又捶了他几拳。
他是发现了,原先郎凛的纯情全是装出来的。
确定关系之后,这大尾巴狼简直不要太大胆火辣,每天爬床不说,还小动作频繁,搞得他有时候都顶不住。
贝烁星刚刚洗完澡,身上有好闻的橙子沐浴露味道,郎凛顶着贝烁星的铁拳,连着吸了好几口才松开他。
“好累。”
贝烁星赶紧离他远了一点,眯眼:“你今天晚上又没有学习,累什么?”
“打邛亮了,很累。”
理由充足,理直气壮。
贝烁星无法反驳。
郎凛把贝烁星抱进了怀里,从他身后把人搂住,“我有些担心。”
贝烁星的手在空中一滞,“斐然?”
“不是,是我爸。”
“郎伯伯?”贝烁星不解,“不是在努力工作了,准备追妻火葬场吗?”
郎凛乐了,“又看同人文了?追妻火葬场这么专业的词儿都出来了。”
贝烁星尴尬地扭了扭脖子,没说话,心里暗自懊恼。
郎凛嘴角微微扬起,把人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我是担心斐然要专门针对他。”
“确实,到目前为止,斐然好像只是在大范围地动作,并没有针对谁。”贝烁星想着,转过身来看着郎凛,“还有,她也再没有来找过你。”
“不来找我挺好的。”郎凛把人搂紧。
贝烁星拧眉,“这么想来,她那次来找你确实好莫名其妙。”
郎凛打了个哈欠,“谁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么多年明明可以出现,但却一直猫在暗地里谋划着一些莫须有的事情。这像是正常老妈能干出来的事情?”
郎凛语气里没有任何埋怨,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就像在说一个陌生人一样。
贝烁星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你有我呢。”
郎凛把人搂得更紧,闷闷“嗯”了一声。
另一栋楼里的胡纯平和毛晋也在说斐然的事情。只不过他俩聊的重点,在斐然要干什么上。
胡纯平坐在毛晋床下的毛毯上,一只胳膊搭在曲起的腿上,“混沌也是凶兽,为什么不拉拢我们?”
毛晋打了个哈欠,“你们这族才几个人?你爹又是个恋爱脑,一看就是搞事业会给同伴拖后腿的人设。”
胡纯平:“……”谢谢,丝毫没有感受到开心。
“不过,”毛晋话头一转,“斐然收买和拉拢的妖族确实很奇怪。完全让人看不出她最终要干什么。而且现在她手下被抓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胡纯平转头:“咱们这边应该也不是毫无准备吧。看那天灵力测试的状况,大人还是闷骚,不愿意把事儿给我们讲。”
毛晋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抄起枕头边的痒痒挠,捶了捶胡纯平肩头:“好了,我困了,你可以跪安了。”
胡纯平笑嘻嘻地把头放在了毛晋床边,还把自己两只耳朵露了出来:“我给你玩儿耳朵,你让我在你卧室打地铺呗?”
“不要!”毛晋想都没想,拒绝得超级干脆,“快走!”
胡纯平咕咕哝哝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在床上盖好了被子,一脸昏昏欲睡的毛晋,眼珠子一转就准备浑水摸鱼坐下。
毛晋眼睛都没睁开,伸出手来,指了指大门方向:“出去,关灯,关门。”
胡纯平:“……”
明明是春意盎然的晚上,夜风却让人觉得莫名有些沉闷。
邛亮是在一个星期后回来的。
涂若看到他后,什么都没想,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胡纯平、陶悠顺一众看热闹的,使劲儿在旁边鼓掌。
牛顿顿还笑嘻嘻地拿出了手机录像。
邛亮整个耳尖都红了起来,他挠了挠后脑勺,憨憨地说着自己已经没事了,妖管会的伙食很好。
众妖这才放心了一些。
邛亮看着郎凛笑了笑:“我这段时间一直住在郎伯伯隔壁,看他被贝灵阿姨各种花式骂。挺有意思的。”
众妖脸上立马闪起了八卦的神色,也不管郎凛现在的脸色有多尴尬,全冲上去问细节。
邛亮嘿嘿笑,“郎伯伯好像一直拖着离婚手续呢,人界这边的也不知道郎伯伯是用了什么手段,也被拖了下来。贝灵阿姨回国就去找郎伯伯麻烦了,吵得一整个妖管会都能听见。”
郎凛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扭曲,“吵?我爸还嘴了?”
邛亮摆手,“那倒是不敢。就是贝郡叔叔在旁边拱火来着。”
听到自己老爹名字丝毫不意外的贝烁星:“……”
贝烁星决定赶紧转移话题,他们大人的事情还是大人解决。
“你在妖管会一个星期,有没有打听到什么别的消息?”
说到这里,邛亮的神色才严肃起来,“我打听了,然后被暴打了。”
准备竖起耳朵的众妖:“……”
邛亮委屈,“你们跟本都不知道郎伯伯一天到晚的有多忙,他那个办公室里24小时都有人,别说溜进去了,就是在外面逛荡两下都会被发现。至于贝郡叔叔那里,更别提了。一进去就能被他侃晕,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