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笑意,心上琢磨,嗯,又发现这个人一个优点。外人面前,包容肯定自己的人。
二楼廊道边几上,这些天摆陈的是时令的芍药。
一早开窗的缘故,穿堂风掠过,芍药花落得满地都是。
周乘既回他们房间快速地冲了个凉。换衣服的轻微动静里,床上的人稍微蠕动了两下,然后像个蓬头鬼般地坐起来,喊周乘既,又问他几点了。
衣帽间里的人走出来,告诉她时间尚早,要她再睡会儿。
“那你吃什么早饭?”曲开颜一夜睡得还算酣畅,除了身上有那种纵/欲后的肌体痛,但精神上是饱足的。她起来去卫生间干区的小冰箱里拿水喝,也听到周乘既说疏桐好像给他们做早餐了。
但他不想吃。
“嗯,为什么?”抱着冰水咕哝两声的人,不解地看着他。
“没为什么。就一早起来,不大爱吃外人弄的东西。”
“惯的你。”曲开颜骂骂咧咧。
周乘既也不赖,“主要是你不在。我吃她弄的早餐,总觉得很别扭。”
“你这样疏桐该不高兴了。”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
曲开颜:“你没说可比说许多严重多了。”
周乘既不解,朝她踱步过来,这个家伙有着某种事后的神采奕奕,“我不大明白,为什么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