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宁更觉恼火,对于她来说,所以非正面回答都等同于默认。
本就在气头上,听他这么问,她彻底失了耐心,抬手气冲冲地推开他:“让开,我不和脏男人说话。”
公寓足足三百多平,她不太熟悉这里的格局,带着满肚子闷气,随意扎进了一个开阔的卧室。
另一边,沈从宴维持着被她推开的姿势,站了不知多久,才脚步沉沉,循着许星宁的足迹,踏进那间卧室。
一进门,便见她坐在床沿,面对衣柜出神。
察觉到越走越近的脚步声,许星宁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她还穿着来时那身衣服,双手不自觉攥紧裙角,强忍着白天沾了汗意的不适,也不肯去换件新的。
哦,不对,不是新的,是别的女人的。
片刻前,她无意中误入的正是沈从宴的卧室,房间布置得简单,各类物品的摆放一目了然。
她随手拉开面前的衣柜,原本只想找件干净的衬衣将就换上,却在下一秒兀地停了手——清一色男装里的女式衣裙,显得格外刺眼。
且都是当季限定新款,看得出才置办不久。
她那样坐了多久,就盯着那些衣服看了多久,怎么也想不出,这世上有谁值得沈从宴刚回国就费这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