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覆水难收,那离婚这事儿我提都提了,回头再一反悔,沈从宴不得笑话我一辈子?”
赵登高知道许星宁认定的事儿,别人再怎么说她也听不进,索性不再掰扯,只看了眼时间,央求道:“那你再等等,就十分钟。”
许星宁会错意,摆了摆手:“说了私事儿,别让保镖跟过来。”
赵登高刚想说这位保镖他也请不起,还没开口,门铃就在耳边响起。
许星宁满头黑线,心想今天还挺热闹。
她边开门边对赵登高说:“你叫的人,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不许跟着我——”
话没说完,撞上来人噙着温柔笑意的琥珀色眼眸:“有段时间不见,我们星宁脾气见长。”
许星宁愣了愣,语气里有几分难以掩饰的欢欣:“乔南,你怎么来了?!”
沈乔南天生一股书卷气,比起商人,更像是某所高校深受学生喜爱的温柔男老师。
他依旧是那副温温和和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听说你碰上麻烦了,刚好项目落地,就赶回来看看。”
赵登高揉了揉鼻子,看了眼沈乔南:“沈经理,您记得劝劝她,我还有点事儿就先溜了。”
没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提醒他:“我这可真是为星宁好,您可千万别让大老板知道是我给您报的信儿。”
沈乔南点头应允。
许星宁瞧着他一溜烟跑没了影儿,这才反应过来,感情是说不动她,搬来了沈乔南?
她张了张嘴,沈乔南却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笑笑地收回手:“我暂时没打算劝你,你有要紧事儿,不是吗?”
他都这么说了,许星宁也不好多言。
她点点头,反手关上门,想了想,又抬眼看向他:“你要陪我一块儿去吗?”
沈乔南扬了扬车钥匙:“乐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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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乔南的车很快驶出地下车库,窗外的园林景观缓缓划过,许星宁别开了眼。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里过夜,兴许也是最后一次了。
与此同时,不到两公里的星盛集团内部,逄总助笔挺地站在沈从宴宽敞的办公室里,将实时搜集到的信息一一汇报。
“赵登高说,太太目前离婚的意愿很坚定,店里送的衣服她换上出门了,是往城南的方向,不过……”
逄总助说到这儿顿了顿,偷偷打量沈从宴颀长的身形。
他沉默地站在落地窗前,居高临下地凝睇着蝼蚁般奔忙的人群与车流,侧脸看不出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