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宴一手搭在她腰间,另一只手轻抚着她背部,感受到她的意图,笑了笑:“日子虽然寒碜,但有她陪着长大的那些年,我其实过得并不苦。”
可又怎么会真的不苦呢?
以许星宁对他的了解,他只会早早懂事,迫使自己提前长大,尽可能地为母亲分担生活的重担。
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沈从宴低垂着眼,视线不知落向何处。
这件事上,他的确说了谎,但也没有完全说谎。
比如吃苦,在所难免。
同龄孩子吃的玩的,他只能隔着橱窗远远地看一眼;大家走街串巷地打闹,他挤在餐馆脏污闷热的后厨,帮母亲端盘子刷碗;以及开家长会时,因为沈母没办法请假,他的座位大多数时候都空无一人,和周遭显得格格不入。
但撇开这些,谭招娣仍不失为一位称职的母亲。
她永远会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她没有因为打好几份工就忽略他的情绪,她将他照顾得很好,从健康的身体到心理。
“后来呢,你和伯母为什么分开了,伯母……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