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无言,把汴京城几乎都找遍了,也没人愿意来。气的江老爷想把江楼楼狠狠地凶一顿,然而他一触及到江楼楼那副古灵精怪的神情举动,又于心不忍了。
这样一看,江楼楼完全是个被宠坏的熊孩子。
档案看到这儿,江楼楼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一千年前的自己可以调皮到这种程度。
她继续往下看,没多久江楼楼就吃瘪了。
府上的每个人都被江楼楼或多或少的整蛊过,终有一日她整蛊到自己父亲头上了。
江老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眉毛和胡子全部不翼而飞了,而且江楼楼居然敢在他喝的茶里下安神药,让他睡了一整天。
这下江老爷可忍不了了,凡事都得有个度,偏江楼楼心中没有数,越来越过分,越来越猖狂。
江老爷气的拿藤条满院子追她,还有几名家丁帮忙围追堵截,把江楼楼逼到了插翅难逃的地步。
但是谁都没想到,即便他们把江楼楼堵在院子里出不去,她依然有办法躲避挨打,因为她爬树的功夫也是一流。
只见她蹭蹭蹭爬到了院内的一棵大树上,伏在最顶端的树冠上,对着树下的江老爷做鬼脸:“略略略,有本事上来打我呀。”
江老爷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当即晕过去,这场面幸好没被江夫人看到,否则非得吓坏不可。
最后,还是江老爷认输,因为江楼楼居然在树上闹起了绝食,还是江老爷好说歹说,才哄得她下来吃饭。
江楼楼在树上待了好几个时辰,直到天得透透的,才不情不愿地爬下来。
到了饭桌上,饥肠辘辘的她吃相一如既往的风卷残云,吃到尽兴时干脆抛弃筷子,直接下手撕鸡腿。
眼看着女儿一天天的长大,但大字不识几个,到十五岁时,别人家的儿女都张罗着定亲了,可门当户对的达官贵人,谁也不肯让自家儿子娶江楼楼,愁的江老爷日日睡不着觉。
江夫人却不着急,她扯过江楼楼好一番打量,说道:“要我说啊,咱们女儿出落的这么标志,急什么,咱家的财产养她十辈子都富余。”
江老爷叹气:“话是这么说,可女儿家到底是要嫁人,她要是嫁不出去,传出去我这张脸往哪搁?”
江夫人不乐意听他这话,脸色一冷:“管他们怎么说,女儿是咱们的,又不是他们的,要是女儿嫁人过的不好,也不见得外人会帮忙,何必与那群好嚼舌根儿的市井民妇计较,他们吃他们的白菜豆腐,我们吃我们的阳春白面,井水不犯河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