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实在怠慢了二位,先自我介绍,鄙人姓秦,单名一个通字。承蒙大家抬爱,都叫我一声二爷。”
“谢谢秦二爷。”云天有礼回应,“我叫云天,这是喜乐,我两结伴游历。”
“云公子好雅兴,不知道打算去哪?”
“公子不敢当,不过随处走走,哪里风光好便去哪。”
“这白貂看着好生可爱,不都说这些小兽天生野性,这样乖巧实不多见。”
“这是喜乐自小豢养的宠物,有那么点灵性所以不怕生人。”
“原来如此,看云公子的谈吐不凡,不知是来自哪个家族或是宗门?”
“二爷抬举了,我们生长在村野地方不过想趁年轻出来见识一下,在家勉强读过一点书叫做知道些礼节。不比二爷来自高门贵族,底下的仆人一看就知训练有素。”这次云天终于有机会看清那个秦二爷身后那个青衣随从。
随从默默地站在二爷身后,低垂着脸他不着一脸恭敬。云天不着痕迹地打量,发现这人也是修有灵力,看这精壮的身材和平稳浅淡的呼吸修为应该至少灵师五阶以上。没想到这秦二爷连个随从都如此了得,他本人只怕是更厉害,否认怎会让紫尾貂如此忌惮。
“哪里哪里,只是家中做些小生意有些积累,在我少年时期送入剑灵阁学过几年粗浅工夫罢了。”
“原来二爷还是修灵士,失敬了。”
云天和秦二爷两人相互打着哈哈套话,两人有来有往都在互相试探。
剑灵阁,炎武大陆的五大宗门之一,也是有名的炼器世家。炼器就会需要用到矿物之类,传言剑灵阁背后一直有个大家族支持,源源不断地为其提供金石资源。这个家族以经商起家,家族生意涉及酒肆、赌坊、粮米买卖等,更坐拥整个炎武大陆最大的矿场,富可敌国,是除了皇族以外最为富有的豪门大族。据说家族姓秦,莫非是这秦二爷跟他们有所关系?
“二爷,人和东西都带上来了。”门外有人叫道。
“让他进来吧。”
“是。”只见那青衣随从指挥着手下搬进来两大箱子,还有被捆成粽子一样的荷官。
荷官脸上的伤已经处理过,虽然不再血淋淋,但那条抓痕依旧醒目,横在脸上分外显眼。
他瑟缩地倒在地上,看到秦二爷不住地磕头,“对不起二爷,请您放过我!”
“这话你该对贵客们说。”秦二爷扫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对着喜乐他们道:“没想到我秦家的赌坊出了这等下作之人,还冒犯了两位罪该万死,这人就交给你们处理,想怎样都行。”
荷官脸色一白,连忙转身向喜乐他们求饶:“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贪婪,但请贵人高抬贵手饶过小人!”说罢,重重地往下磕头,未几就把额头磕破皮汩汩流血,那殷红色的液体顺着脸庞流下来划过原来的抓痕,显得更加恐怖阴森。
喜乐向来心软,看着荷官的样子忍不住就说:“算啦,团子已经教训过他,以后别再犯就是了。”她转头看向云天,咨询他的意见。
云天微微点了下头,喜乐不喜见血,那就由他去吧。他们本就不是那些残暴的人,如若不是被逼得过分也无意与人结仇。再说这是秦家下人,越庖代俎的事还是少干为妙。
秦通微不可闻地点了下头,心里暗暗赞赏。这两人年纪虽小却心胸宽广磊落大度,没有挟私报复,比之很多人都更有涵养,不错不错。
他对着荷官冷脸说道:“我们秦家不管做什么生意都是光明磊落,绝对不允许出现出千这等奸猾狡诈之事,今日你犯了大忌就必须得接受惩罚。喜乐姑娘他们大度放过你,死罪虽免但活罪难逃。”然后吩咐青衣随从:“把他带下去,砍了他的手以儆效尤。”
荷官一脸灰败地瘫坐在地不再挣扎。虽然被坎手,但好歹保住了一条命。秦家规矩森严,严令禁止出千作弊这等事。要不是自己过于贪婪,又想抓住这白貂讨好主子上位,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荷官被带走后,青衣随从又逐一从箱子里拿出一堆珍玩奇宝,整个屋子瞬间亮堂起来,晃得人眼花。
“姑娘,这是我们坊里的珍藏,方才对赌我们输了还请姑娘选彩头。”
这些珍藏有摆件,有字画,还有各种宝石金银首饰。喜乐好奇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像是没见过世面不谙世事的小孩。但那双眸子闪闪发亮似有星光,衬得整个人神采飞扬。
秦通留神看着喜乐一举一动,发现她面对这些珍宝并没有流露出什么贪恋神色,眼中一直保持澄净清澈,眼神里再次闪过一丝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