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一愣,长眉轻轻蹙了蹙。
“程见烟每个月只给我打两千过来,这就是你口中的负责,你打发叫花子呢?”
“阿姨,您要是把自己形容成叫花子,这事儿我不阻拦。”季匪说的一本正经:“但话得说清楚,您住院这事儿我不知道。”
“想要钱不寒碜,没必要扯这些没用的,回头我打给您就是了。”
反正这个阶段的带新兵任务也终于告一段落,他从明天开始就解放了,自然可以处理一些事情。
“你不知道?我住院半个月了你都不知道?”房青声音一顿,若有所思道:“看来程见烟什么都不跟你说啊。”
季匪攥着手机的手指一紧。
“呵,我这个女儿就是这样的人,表面看着沉默乖顺,实际上一颗心不知道有多冷。”房青自顾自的说着:“你以为你作为她的老公就会了解她?就能接近她?不,你走不进去她的内心的,因为她根本没有心肝这个东西……”
“够了。”季匪冷冷道:“您再说下去,我可不介意当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要不是因为法律上那点责任,谁管她生不生病死不死。
最烦背后嚼舌根的人,尤其是说程见烟的。
这样的坏心情几乎持续了一整天。
收官的最后一天,严厉的季教官几乎把一群人训成了狗,头顶笼罩着一层不明乌云。
在接到季易电话的时候,这种烦躁的心情终于达到了顶峰。
季匪声音冷冷地说马上到,又是愤怒又是觉得有点可笑。
原来程见烟真的什么都不会和他说。
参加教师节的节目,会弹钢琴这种日常生活不分享。
母亲住院,家里需要钱不找他。
现在被学生家长不怀好意的纠缠,被投诉到教育局去都不和他说。
可是,他之前明明多次和她强调过,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说的。
季匪是个情绪乐观的人,可在这一刻,也难免有种十分‘沮丧’的感觉。
程见烟究竟是觉得他不能依靠,还是根本连他们是夫妻这个意识都没有呢?
他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去解决那个不要脸的姓叶的。
季匪抿了抿唇,果断翘了晚上的集体庆功宴,换上常服离开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