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意思。她要怎么就按照她的意思办,也不要真的十天才过去一次,你们白日里隔三差五的去看看,我跟二弟三弟也会不定时去看看她。”永定侯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新近复职,总是各种状况,偷不得闲,需得一些时日,他把事情捋顺,也就好了。至于家里这些许小事,他觉得目前还无需他插手。
“你说的这个我当然知道。”侯夫人暗自里也是这么计划的,甚至还觉得这样也不错,母亲不愿意他们每日过去请安,她其实也不怎么喜欢去母亲院子。“那管家这边呢?母亲又是看账本,又是对她的那些东西,下午还说我管家太忙,她真的没有想管家或者管帐的意思?”戴氏又问。
“她能管什么,她以前也就管管府里的内务,以前采买他都不管,更别说人情往来,她跟外面的那些夫人除了偶尔必须出席的聚会见一见,私下里跟谁都关系都不近,她管不了家。”
永定侯显然不认为老夫人是个管家的好手。
真是人家说东他说西。人家说十五他初一。能管什么和要管什么是两回事。戴氏自然是知道老夫人没有那个管家的能力,她怕的是老夫人张嘴要管家的权利。给还是不给。不给要如何解决不伤和气。
但侯夫人本身也只是想把这些事给侯爷念叨念叨,听听他的话音。不过眼下真有一件事她拿不准主意。
“这眼看二月都要过完了,母亲还没说搬院子的事情,你说我是不是要提醒一下?”戴氏提道。
本说好除服后,母亲搬到明晖堂去住。他们搬去母亲现在住的侯府正院正房去。一切都按照事先规划好的,但谁料到老夫人病了,病好后又这样,像是完全忘记换院子一般。
“那你就问一下。”永定侯觉得这都是小事。
戴氏本来是想问的,今天之前,她真没把这件事情当个事。可今天母亲那忽然转变的性格,让她总是多想。她怕老夫人最近憋着什么气,再哗啦一下子撒在她头上。
她打心里觉得母亲想要把这些年受的委屈都发泄出来。
不然何至于这么大变化。
但搬院子的事情也不得不提上日程了。三哥儿知文的婚期是五月,小女儿珩儿的婚期是六月。到时候都是要在正院摆席宴请。
她是想二月底之前,最迟三月初搬完,整理归置,之后很忙,两场婚礼,而且这也是永定侯府除服后第一次大规模宴请宾客,总是要仔细着些的。
但如何跟老夫人提呢?她想一下。
……
晚上这些人没有乌泱泱的来问安,瞬间感觉夜晚可利用的时间一下子就多了,早早洗漱完毕,何雯让人在屋子里点了很多蜡烛,将房间照的亮亮的,她躺在被窝里,脚底下放着汤婆子,看着话本,好不舒服。
今晚给她值夜的是春水,看着屋子亮堂,便拿起针线活,坐在窗边的榻上,一针一针的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