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
沉漪尴尬地合上折子,“孕妇情绪波动比较……嗯,有劳你把它交给送子婆婆。”
与此同时,御灵宫中。
华光嫌恶地从软榻的缝里抽出一条朱红色的穗子,“重暝刚才来过了?”
昼恒看着棋盘头也不抬:“嗯,刚刚。”
“一股水腥气……”华光将重暝的穗子扔到一旁的花盆里,转头扫了一眼棋盘,他微微眯眼:“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昼恒“哎?”了一声,从袖子里拿出一颗琥珀棋子,放回原处。
御灵殿外。
发现穗子掉了的重暝去而又返。
远远的,他就看见长庭站在廊上吹风。
只有华光喜欢在与昼恒议事时,把长庭也剔除在外。
“这种和平时期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这么机密?”
想到这里,蓝紫色的蛇瞳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精芒。
转身找了个隐蔽角落,悄无声息地变成一条头发丝儿似的小蛇,顺着窗户缝溜了进去。
御灵殿内。
棋盘对面传来指尖敲击的声音,昼恒看向手指的主人,冷汗直冒,“别催,我才刚开始想。”
每回要输,昼恒都要玩拖延战术。
华光已然看透了他的把戏,瞥了一眼他虚假的思考表情,继续支着脑袋发呆。
昼恒很快就来了把戏:“孩子的名字想好了吗?”
华光幽幽转过头,“什么孩子?”
“你的孩子啊。”昼恒挑了挑眉,“上点儿心,都要当爹了。”
“啊。”华光微微张口,他这才想起他顺口胡诹沉漪有孕的事。
他都没得手过,不怪他忘了这回事。
“啊什么啊?”昼恒无语,“你今日怎得这样反常?”
简直就是人在这里坐,魂在外面飘。
低头看着棋盘,昼恒不由得悲从心来:华光就算跑了魂也把他虐的下不了脚。
“既然你心不在这,不如早些放了你。去吧,飞去媳妇儿身边吧。”
昼恒把棋子往棋罐里一丢,心中偷笑:只要没下完,都不算他输。
“这么长时间还没想好把神印放哪了吗?”华光将残局冻住,眼眸冷冷地看着昼恒。
“你又回魂了。”见敷衍不过去,昼恒认真道:“三万年了,我不得好好想想?”
灰色的星火将棋盘解冻,昼恒拿来棋子落子局中。
“说起来,你要神印做什么?”
“私事。”华光盯着指间的琥珀棋子,情绪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