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怀里还抱着个美娇娘?你们这是……”
此话一出,沸腾得喷出热水的锅瞬间被人灭了火。
“那不是妹妹?”
“还以为是他妹妹……”
“不是妹妹,他还接吴小姐的绣球?”
华光阴沉着眸子,料峭寒意爬上眸子,还算暖和的天气骤然阴云密布。
都瞎了吗?他哪里接绣球了?!
被各式各样的眼神聚过来,沉漪凝了眸子,目光像吹过海面的凛冽寒风,寒气逼人地扫了那些人一眼。
众人顿时噤若寒蝉,并退了两步。
“我抱我自己的夫君,犯了沅城的哪条法律了吗?”
华光倏地看向沉漪,心里一喜。
宝宝这是为他炸鳞了?
沅城上空的阴云散去,轻薄的秋日照了下来。
“这位姑娘,误会。”吴老板快速把沉漪过了一遍眼。
心头慌了。
若是寻常小娘子,强抢一个夫婿过来,在燧明也不是罕见的事,只要钱给的够足,劝人和离或者休妻,没多大事。
但是面前这位,衣着打扮不似寻常人家不说,就这露在外面的肌肤状态,也比自己娇养大的宝贝女儿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可想而知,家里头砸了多少钱在她的保养上。
要是女儿能和他们的家族搭上关系,哪怕是妾室,也是天大的便宜。
不等吴老板想好,沉漪就牵着华光就往外走,她的气势像一把利剑,将看热闹的围观圈破开,毫无半点平日的娇柔。
吴老板一急,追上去就想拉沉漪的衣袖。
戴满金戒指的胖手,即将搭上那轻飘飘的布料,他突然觉得手臂以下轻了。
细白的雪像断了绳子的书简,从衣袖里坠出来,掉落一地。
空荡荡的袖子垂下,一阵寒风扫来,吴老板与一众围观百姓被吹倒在地。
袖子里喷出如泉涌的鲜血,地面像掉进红色染缸的灰棉布,很快就红了一大片。
吴小姐凄厉的惊叫声打破了秋日的祥和,惊醒了尚在呆滞中的人群。
“找大夫,快,找大夫!”
吴小姐赶了过来,抱着昏厥的父亲歇斯底里的冲华光怒吼。
“我们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怎么这么心狠手辣……”
沉漪被华光搂在怀里捂着眼睛,并未看见断手喷血的可怕场面。
但她从空气里的血腥气,以及周围驳杂的话语及声音里判断出来,华光一定是做了什么。
沉漪下意识地就要去扯开华光的手。
“不要看。”华光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