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捏着鼻子好声好气喊,敷衍喊完一声,也不看南楼侯的表情,噼里啪啦把事情说一遍,就直接问:“侯爷,你说衡道子他真能下凡吗?”
“…”南楼侯就知道这声“侯爷”不是这么好听的。
南楼侯下凡得早,只大概知道她跳天门真身下凡来,真不知道她当时还闹出那么大阵仗。
南楼侯从她的话里总结:“所以,天尊呕了血,还坚持要下凡?”
“是啊。”珠珠也很烦,罕见挠起头发,恼道:“我都不知道那老东西在想什么,都这样了,婚契都解除,天道都承认我们两断,就好聚好散不行吗,他在天上好好待着呗,还非要下来抓我,怎么就非和我过不去呢。”
南楼侯正凝眉想这事,就听见她这话,忽然生出好笑。
南楼侯看少女烦恼快跳起来的样子,心里却想,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凡人吐血,都要折几年寿,太上与天同寿,却为她生生呕出血来,真要把肺腑都裂开了,怎么可能与她“好聚好散”?
还是年纪小,小姑娘太天真单纯
——天尊怎么可能和她“过去”啊。
南楼侯心里感慨,看着低头烦得团团转的少女,半开玩笑半有深意说:“小祖宗,太上如此,你不动容吗?”
珠珠抬起头来,南楼侯望着她清澈的眼眸,笑说:“太上爱你,你若愿意回去,此后太上必定千百般对你补偿,你真可以在神州横着走了,不比你缠着日渐忘情的裴公子轻松吗。”
南楼侯看见少女一愣,然后她毫不犹豫地大声说:“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