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神色柔和不少,道:“没事,你松开,看它敢碰到我一下,毛给它拔光。”
“!”头鸾呲溜把翅膀窝在爪子底下,像个抱窝的老母鸡。
鸾鸟一族世代为北荒皇族亲卫,族中还没化形的少年一辈中的佼佼者才能为苏家皇族拉车,这是殊荣,每十年一次的大比选人都要打破头的,尤其为大君拉车,那是最光宗耀祖的荣耀,头鸾非族中最优秀者不可胜任。
这只头鸾珠珠格外有印象,阿蚌说是八百年前新上位的家伙,年纪不大点,打遍鸾鸟年轻一辈无敌手,连许多老前辈都败下阵来,因而格外凶戾桀骜,第一次见到珠珠的时候脚爪还捆着绳子就敢不断绕她飞昂着脑袋冲她叫,骄狂得没边,被她直接拽下来摔在地上,断了几根肋骨,后来才见老实。
现在看来,这是骨头又好了,又故态复萌了。
珠珠揪住头鸾头顶毛,把它生生提拎起来,不顾它发出的凄惨鸡叫,指着容宁泊泊流血的腿:“敢叨人,是不是?”
旁边禁军解释道:“大王,刚才头鸾闹叫不肯进厩,有个蠢蛋自作聪明拿柳枝装清枝想糊弄过去,被头鸾发现,大发雷霆,是容公子推了那人一把,避过要害处,自己却被伤到了腿。”
珠珠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桩官司,看向容宁。
容宁垂头安静站在旁边,脸上疼出无数细汗,也硬忍着没说话,伤腿血水顺着裤管淌下来,在脚边淌开一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