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盈盈安慰他,“你别这么紧张!我赌梁总会妥协的,他现在就是觉得打钱肉疼,多拖延会儿也是舒坦的——你看吧,等第三个电话打过来肯定就解决了!”
蔡崇志可没这么乐观,但也没心思和乔盈盈争辩,他起身说:“我再煮点热水吧——你想喝什么?咖啡还是茶?”
“不要速溶咖啡,其他都行!”
蔡崇志煮开一壶水,给乔盈盈冲了个茶包,端到桌上时,看见乔盈盈正指尖飞快地在手机上记录,他探头一扫,居然还是长篇大论,密密麻麻好多文字。
“写什么呢?”
“工作日志!”乔盈盈兴致勃勃给他解释,“攒点儿经验值,我觉得这活儿特适合我!”
“你是说催账还是……敲诈?”
“这怎么能算敲诈呢?”乔盈盈白了他一眼,“这叫用智慧的方式收回你应得的东西!”
“可我怎么老觉得不踏实呢?”
“所以没让你出面呀!你就扮演好你又穷又帅的总裁角色就好了,其他交给我!”
蔡崇志坐定了,见乔盈盈放下手机,又拿起酒店的记事本,用水笔在上面写写画画,忍不住好奇,“你在算账?”
“不是,我在推理!”乔盈盈给他看自己画的线索。
“我认为梁总接报后一定不会闲着,他肯定找儿子问过昨晚的事儿了,就算小梁遮遮掩掩,梁总作为他老子肯定知道自己生的玩意儿什么德性,再加上贾总做旁证,我们还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梁总对他儿子的所作所为应该是没什么疑问的。那接下来他就得权衡,到底是让儿子进去蹲一阵长点记性呢,还是为了保住这个不争气的东西给咱们打钱?你不是说昨晚上他们提到有个姓唐的警官警告过小梁嘛!要他小心别再落自己手上,说明这小子闯祸不是一回两回了,哼!他爹花钱捞人倒是挺利索的,坑老实人的钱那叫一个狠,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放过他!”
“你可以啊!”蔡崇志听得眉头舒展,由衷夸赞道,“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如果肯好好读书,现在也是栋梁之材了。”
乔盈盈嬉笑,“我爷爷说不读书也能成材,我觉得挺有道理,就不想读下去了。”
“原来是被你爷爷耽误了!”
“别这么说!我爷爷的棺材板要按不住的,说来说去还是被我自己耽误了,好逸恶劳、拈轻怕重,嘿嘿——刚说哪儿了?啊对,就老梁那点心思,我认为他是不敢让儿子再落警察手里的,真要让人给治了,那是一辈子的污点,所以这钱咱们收到的希望很大!”
蔡崇志叹道:“你这么一说,我更紧张了!感觉很像高考放榜那会儿,希望越大神经越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