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竹猗一家人出来,站在外面八卦的人顿时来了兴趣,拉住妈妈开始问事情。
“你们听说楼上那家人的消息没?”
“什么?”
“就是那个儿子重病,经常在楼道里烧纸的疯婆子啊!”
“她怎么了?”妈妈看了一眼时间,她可不希望祈福活动迟到,不吉利。本来三个人起得蛮早,结果被奶奶耽误一阵子,下楼又耽误一阵子。
“昨晚,她把她儿子杀了,然后自己又吞药自杀,今天早上物业的人打算去找她谈一谈楼道的事情,希望她别再烧火。结果没人开门,物业以为这家人恶意逃避责任,直接从隔壁邻居窗台那边翻了进去,结果吓得嗷嗷乱叫。两个人死得一个比一个惨,地上全部都是血迹,那儿子就躺在床上,眼睛还睁着,人已经没气了。”
妈妈慌张地摆摆手,“不清楚不知道大清早的别说这些,晦气。”
她拽着两姊妹离开了小区。
竹猗却蓦地想起昨晚窸窸窣窣的响声,就像是有人拖着什么东西在地板上走。
走过小巷,妈妈又看了一眼黄历。
“今天是不是不宜去祈福。”
先是奶奶,后是楼上邻居,不吉利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难免有些心慌,然而妈妈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竹猗,又安慰自己,“我们不信这些,已经约好时间,不能再改。”
她左思右想,最后决定加快步伐继续前行。
然而刚走到小镇中心广场的时候,一块瓷砖却从老旧的外墙上脱落掉下来,径直砸在三个人的脚底。
妈妈:……
竹猗跟着抬头,看向瓷砖脱落的地方,或许是昨晚夜色漆黑,以至于破旧的建筑物在灯光和昏暗的视线中也会显得簇新而漂亮。
等到白日,太阳出来,人的视线能从小镇的一头望到另一头,破败的本色便凸显出来,
小镇的建筑物在风雨和时间的侵蚀之下,已经开始衰败,竹猗现在站立的这个小区旁边,外墙都生出了草来。难怪风一吹,就有瓷砖落下。
“小镇有这么老吗?”竹猗还是忍不住疑惑了下。
妹妹却笑着开口,“怎么会不老呢?这些建筑在我们出生的时候就存在,十八年,我们长成了大人,小镇也该老了。”
“是吗?”竹猗点点头。
今天妹妹难得穿了一身素色长裙,没有和竹猗的装扮保持一致,为了遮掩手上的伤口,竹猗则仍旧穿着长袖,因此容貌相似的两个人也终于有了明显区分。
一个活泼大方,一个畏缩内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