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感觉有些口渴,想喝水又忍住了,喃喃地说道;“你临走前去我家一趟,只是和我父母道个别,没有其他的用意,你去了,什么也不用说,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办,你看好吗?”
方伟听到小丽让去家一趟,心里有些发怵,后来听清,去了啥都不用说,这才放心下来。他在小丽额头亲了一口,额头贴到小丽的脸上,用爱抚的口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小丽,你真好!能有你这样贴心的人,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
小丽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脸向他的胸口,靠近了一些,也没有说话,她喜欢听方伟的心跳,声音是那么美妙,又是那么动听,像一只动人的百灵鸟,在向春天引航歌唱。
他瞅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小丽,像睡过去的维纳斯一样。他想说话,又不敢开口,生怕搅了她的美梦,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呆着。
忽然,方伟感觉自己的手,被温热的东西润湿了,低下头瞅见是小丽的眼泪,轻轻地问道;“你怎么又哭了,什么事使你如此伤心?”
小丽微微抬起头,瞅着方伟,用指头在他的脑门上,戳了一下,温声细语地说道;“你真是个傻子,你可知道,我的泪水为谁而流,一滴眼泪,胜过千言万语,胜过任何枯燥乏味的语言,流出的是幸福,是真诚而炙热的爱,不是表白,胜似表白,我问你,还需要我亲口说出来吗?”
方伟点点头,似乎明白了,女人的眼泪,用来表达喜怒哀乐的,痛苦如此,高兴如此,幸福更是如此。
眼泪有时像婴儿,哭声一样,让人揪心,令人心疼,一滴眼泪,犹如一颗出膛的炮弹,可摧毁男人,坚如磐石的意志。
方伟轻声在小丽的耳边说道;“我跟你说一个小秘密,我签协议时还留了一手,与聘请单位签订的,是意向书,没有签正式合同,万一合作方,出现了问题,我随时可以离开,不会有经济上的损失。”
小丽挣脱方伟,一下子坐起来,说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你不是在糊弄我吧?刚才过于紧张,糊里糊涂的看了一下合同,没注意到里面的细节,你把协议书拿过来,我再好好看看,不是如你所说的那样。”
方伟拿起协议书,递给小丽,她仔细地看过后,拍着胸膛,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高兴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早说,让我虚惊一场,这样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你去了后,他们给的条件,达不到合同要求的话,你就赶快回来,我给你找工作,保准让你满意。”
方伟说道;“我是不会违背协议规定,除非他们反悔。如果双方合作愉快的话,我计划正式签下来,最好也把时间,明确下来,厂化工厂投产后,能正常生产为止,我想多干两年,视情况发展而定,你看如何?”
小丽瞅着方伟,没再说话,待了一会儿,她站起来说道;“不早了,我该回去了,你看哪天方便,就去我们家一趟。”
方伟送走小丽后,把房间收拾了一下,洗了一把脸,坐在床边儿想着,此次去小丽家,非同寻常,绝对和往常不一样。
他虽然多次去过小丽家,跟她父母很熟悉,但这次要慎重一些;一是,他和小丽私下确定了恋爱关系,二是,不能露出半点口风。他要去外地工作,向小丽父母当面告辞,实属再正常不过了,这个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此次拜访小丽的父母,一定要考虑周全,言语措辞修饰要恰当,还要多花点钱,买上好的礼品,以示自己的心意。
方伟拿定主意,今天晚上就去,立刻上街,买了一大包贵重礼品,一看天还早,就近找了个餐馆坐下来,点两个菜,慢慢的吃着,等着天完全黑下来。
小丽刚从他这里走不久,他不宜去得太早,晚饭后去正合适,在刺眼的灯光下,还可以隐去不必要的尴尬。
小丽回到家,她和父母打过招呼,走进厨房,帮保姆做饭,表现得异乎寻常的积极,保姆感到有些奇怪,她怎么突然操心,厨房的事来,搞得保姆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
小丽哼的流行歌曲,声音显得不大,却显得异常兴奋,父母也觉察到了。有些不理解,从来没见过女儿,如此的高兴,而又勤快,老两口反倒有些纳闷。”
母亲敏感起来,心想,看女儿高兴的样子,她隐约觉得,这是一件好事儿,女儿可能已经有了意中人。
方伟动身前几天,突然接到郭鹏,打来的电话,大概意思是,县工业局快退休的老局长,有急事找他,要方伟尽快赶回来。据说是县政府开了几次会,正在研究评估,化工厂资产,估计要对外承包,电话里只能说个大概,详细情况,等他回去再详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