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鸣自己就是干肿瘤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两个指标上升意味着什么。
他眉心蹙了起来,长叹口气,问:“病理做了么?”
“有胸水,明天抽。”喻即安应道。
但这六个字,就够让喻鸣多想了,一时间数种不好的猜测都齐齐涌上心头。
他忍不住说了句:“怎么会这样,她那么好的人。”
喻即安抿着唇,没接他的话,因为实在不好接。
疾病是不会跟人讲公平不公平的,他们经常跟病人和家属,或者别人这么说,可是轮到自己或者自己的亲友,又忍不住会问不忿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父子俩不想这件事影响到老太太,说了几句就打住,老太太好奇地追问,喻即安就半真半假地说:“是不太好,但有药可用。”
老太太对这方面的事懂得不多,只知道现在就算是癌症也有不少药可以用了,有些病人做了手术或者化疗,还能活十几年甚至几十年。
于是对喻即安道:“那你平时要多帮你老师分担点工作,让她好好休息。”
喻即安老实地点点头,嗯了声。
出租车穿街过巷,停在一家叫花弄影的高级会所门口,这里凭会员卡进出,如果没有,就需要有会员邀请,梁满是没有会员卡的,但莫先念有,好歹也是房地产老总的千金。
“小姐下午好,请问有预约么?”前台的小美女笑吟吟地招呼道。
梁满道:“我同一位姓莫的女士有约。”
前台的小美女闻言立马报了个包厢号,说:“莫女士已经到了,电梯在这边,祝您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