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总是事多,有新接的客户,也有的是施工中需要协调的问题,她整天忙得像陀螺。
喻即安也忙,六月份快到了,执业医师考试的实践技能考试就安排在这个月,他被抽去做考官,要提前做准备。
另外他还担着教职,教授《内科学》部分课程,甚至是某个班的这门课的主课老师,学校要求这个学期必须要有期中成绩,他紧赶慢赶地出了一份随堂小测试卷,利用某节课的前半节课让学生考完。
再有学术讲座要参加,院内院外的都有,一时间周末的休息时间全都被挤占。
五月份就这样呲溜着一晃而过。
六月的容城开始迎接可能来的台风,和连续的降雨,天气再次变得潮湿闷热,让人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儿童节过后的那个周末,梁满抽空把几个项目的工地都转了一遍,解决了几个小问题之后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碰巧在停车场遇见喻即安,他提着一大篮花从车上下来。
梁满觉得好奇,驻足看了一会儿,被他发现后就大步走近前去。
哟了声:“这是跟哪个姑娘约会采花去啦?”
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喻即安闻言一凛,立刻解释:“不是,没有……今天去监考,跟其他监考老师一起吃午饭,正好在鲜花市场附近,有老师说去看看,我在那儿买的,因为便宜……那个老板一直推销,说卖不出去就只能扔了,我觉得可惜。”
说了一大堆,全是为了解释自己没有跟人去约会采花,这可是他真金白银买来的!
梁满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串的话,不由得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抬头想要揶揄他,却撞见他盛满认真和紧张的双眼,笑脸一下就顿住,神情也慢慢变得正经起来。
她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回应道:“我知道,我就是随便一说,冤枉了你,对不住,你别生气。”
喻即安得了她这声对不住,立刻就笑开,先前的紧张瞬间消弭,“没关系。”
梁满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算啦,明知道他这人一本正经,她逗他做什么呢。
“那、你要花么?”喻即安忽然问,“没有大天使那么好看,但还可以吧?”
梁满闻言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花篮,见粉的黄的紫的都有,确实很好看。
“你想给我么?”嗐,什么不逗他,刚才的话她这就收回!
有些人就是要多逗逗。
喻即安一愣,像是吓了一跳,一时语塞在当场。
梁满瞥见他耳朵又红了,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承载了很多想说又不敢说的情感。
这种饱满的情绪让梁满觉得惊讶的同时,忘了他的年岁,想起中学时代往她抽屉塞情书的男同学。
怎么办呢?她觉得他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