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即安被踹了也不恼,哦了声,老老实实往回挪。
觉得差不多了,就伸手去够梁满,邀请她:“你要睡过来点吗?我不怕挤。”
梁满哼了声,挨过去,靠着他肩膀,问道:“你老师和你师兄怎么样了?”
能让她这么问的,只有患了肺癌的冯教授和刚查出鼻咽癌没多久的师兄。
喻即安声音不紧不慢:“治疗效果看着还不错。”
听他声音平静,梁满就知道没什么不好的情况,于是松口气道:“那就好,希望他们平平安安的。”
努力多活几年吧,哪怕安排好一切再走,也可以。
喻即安嗯了声,忽然说了句谢谢,梁满嗐了声:“这有什么值得谢的,他们是你的老师和师兄,那就是自己人了,关心自己人有什么好谢的。”
说着她随便伸手一拍,刚好拍他下巴上,动作一顿,继续道:“还是说,你没把我当自己人?”
喻即安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心,再顺着她的胳膊,探手到一旁将她抱住。
他蹭了蹭她的额头,低声道:“以前……她从来不问,连我想请她去看看老师,她都不愿意,那个时候我觉得是我错了,是我强求,现在才知道不全是这样。”
无非是不在意,不在意他,所以连带着不在意冯教授。
梁满知道,他说的是姚蕴含。
听他语气惆怅,于是她故作吃醋:“你有病是不是,躺在我的床上说你前女友,你别逼我,逼急了我也说。”
喻即安语气一顿,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