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这种意图,只是想在梁满这里刷存在感,希望从梁满的妥协里感受到她对自己的重视。
那样他就能确定,梁满不会离开他。
但是他觉得,自己昨晚似乎把事情搞砸了,让梁满感觉到了厌烦。
喻即安怀着这种沮丧的心情,惴惴不安地度过一天,上午查房收病人,中午带学生演习教学查房,下午出门诊,和平常一样。
他的心事掩饰得很好,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发觉。
一直到晚上下班回家,出了电梯,他站在过道中间,一边是自己家,一边是梁满家,忽然间不知道该往哪边走。
他想像平时一样去梁满那儿,又怕被她赶出来。
可是回自己那边,又无异于单方面把事情严重化——毕竟梁满还什么都没说。
他纠结许久,最终还是顺从自己的心,往梁满那边走去。
走到门口,抬手,“叩叩——”
今晚准备吃火锅,用丁斐给的那盒糟粕醋汤料包做汤底,梁满下班的时候顺便买了些虾蟹、生蚝、蛏子、蛤蜊、鱿鱼、牛肉和菇类、生菜,数量不多,种类不少,摆满一桌。
刚把食材都洗好备用,就听见门铃声。
以为是邻居,结果开门,外头站着的是神情有些紧张的喻即安。
梁满有点无语:“……你不是知道密码吗,每天都自己进来,怎么今天突发奇想要我来开门,你闲的吧?”
语气和平时一模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喻即安嘴唇动了动,神情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只是嗯了声。
然后跟着她进了厨房,洗过手,眼疾手快地接过她手里的汤锅:“我来端。”
汤料下锅,很快就有酸辣的味道蹿腾出来。
喻即安吸吸鼻子,闻到有点熟悉的酸香,问梁满:“这是冬阴功?”
“不是,是糟粕醋。”梁满解释道,“琼岛特产,汤底是用酒糟发酵成的酸醋做的,还要加辣椒、蒜末等调料,味道是酸辣,还有点甜,煮海鲜很好吃,你一会儿试试。”
喻即安不像梁满经常到处跑,天南海北的美食都接触过,所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火锅,不免有些好奇。
他打量着锅里的汤底:“感觉有点像冬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