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满一提醒,喻即安才发现还真是那样,他们两家都没什么来往很紧密的亲戚了,他家来拜年的是喻鸣的学生,去梁家的基本是大人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我明天问问。”他说。
于是定好了初三一起喝茶,就在自家的茶楼,什么都是现成的,还方便谭女士检查工作——节假日的茶楼,正是最忙的时候。
有员工还开玩笑,问谭女士:“阿满这是……就见家长了?”
“哪儿啊,不算。”谭女士摇头道,“阿满她男朋友要出国进修了,一走两年呢,请孩子吃顿饭,交代交代注意事项。”
“去两年这么久啊,阿满不小了吧?”对方惊讶道。
谭女士毫不在乎,“这有什么,才两年,又不是二十年,等回来就是博士后了,学历天花板。”
这年头谁还耽误不起这两年么。
一顿早茶吃完,喻即安脑子里塞满了家长们对他的叮嘱,什么注意安全啦,什么注意和别人特别是异性的交往尺度啦,还有要多给家里打电话,有事要跟梁满商量,云云。
最动听的一句是:“不剩几天了,跟阿满好好陪陪彼此,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