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想得差点睡不着,还做梦,梦见你来了,所以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亲爱的,我收到一张传单,是一个cb的,考文垂跟我说,那里有脱衣舞看,我对别人跳脱衣舞没兴趣,你给我跳吧?我好奇这个[富婆饿饿饭饭jpg]”
“今天有个人跟我表白,吓死我了,我有老婆的啊!阿满你快来,我快要被人盯上了!”
梁满每次都:“……”这人果然出国以后活泼了好多。
早知道这样,他应该早点出去的。
梁满给他寄的包裹里,除了吃的,有时还会有别的东西。
喻即安出国第一年的初秋,冯教授的病情再次恶化,这次她再也坚持不下去,在一个下着秋雨的上午,离开了这个她眷恋的、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做的人世。
在她病危的前一天,梁满就接到了王晓云传递过来的消息,说感觉有点不对劲,冯教授最近一次检查结果不太好,梁满想了想,暂停了工作,前往医院陪护。
当时冯教授人还清醒,劝她不必如此,她说:“喻即安不在,我当然要陪着您,您就当儿子不在身边,儿媳妇来照顾您,总不能让瑛姐一个人撑着。”
冯教授没再拒绝,她精神不好,连说话都没力气。
她很快就告病重,接着又告病危,王晓云和喻即安的同门们频繁出入病房,有的人更是从千里之外赶来的。
人人都忧心忡忡,谁都看得出来冯教授已经是弥留。
在冯教授陷入昏迷前一天,袁家父子总算赶回来了,也是同一天,梁满和喻即安商量,问他是不是回来一趟比较好。
不知道冯教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梁满觉得自己没走漏风声,王晓云说,说不定是心电感应。
她觉得这个说法太扯了,又不是亲母子,说什么心电感应。
但不管她信还是不信,冯教授都知道了,特地跟她说:“别让即安回来,没必要。”
“可是……”梁满神色沉重,“他会难过的,老师。”
学习和工作固然重要,但对于喻即安来说,他的老师同样重要,耽搁两天工作算什么,有些人错过了这一次见面,会后悔一辈子。
“老师,让他回来吧,生产队的驴都还得休息呢,他休假也正常。”梁满握着她的手道。
她话没有说透,但谁都知道,她的意思是不差这几天。
愈是明白,便愈觉内心悲凉。
冯教授一天中能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终于陷入了昏迷,梁满立刻给喻即安去电话,让他赶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