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徊好像还是那个宋徊,轻松地回答徐轻易,“看苗苗心情吧。”
简单的聚会过后,周延是把宋徊单独拉到二楼,他一脸复杂地看着宋徊,他之所以来,是因为许沐的一通电话。
“你还打算这样一直下去吗?”
宋徊不解地看他,像是在反问他怎么了。
周延是心梗道:“宋徊,你等了他三年,我无比确定你现在才是真的有病!”
“三年你还没看清事实吗?他不会回来了!”
周延是几步冲到他的书房门口,宋徊来不及阻止,就见他刷一下把门打开了。
原本的办公用品不知道去了哪里,满屋子只剩下一地的画纸,密密麻麻的素描贴满墙壁,上面只有一个生动的少年和看不清五官的男人。
周延是冷声问:“宋徊,你连自己都看不清,你还指望他回来吗?”
“他不在,你每天的做的食物归宿是垃圾桶!你说的话没有人回应,你画的画他永远看不见,你还指望自己活成他的样子吗?
“你还要活在你虚构的想象里多久?”
在打开这扇门之前,周延是不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坚持画出这么多张画。
医生有职责救醒一个昏迷的人,但没权力带走病人病因。
宋徊冷着脸关上门,无比冷静地看着他,“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徐轻易听见两人的争执声,急忙冲上来,看着满屋子的画他震惊得说不出话,但他知道周延是做得不对。
徐轻易硬拉着周延是走了,他说:“宋徊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因为秋禾是一只鬼而制止他。”
周延是沉默:可是,秋禾已经不是原来的秋禾了,只有徐轻易这个傻子还固执地相信秋禾还存在着。
—
是啊,宋徊比所有人都清楚。
他企图用秋禾喜欢的食物唤醒他,企图用秋禾喜欢的亲吻唤醒他。
可时间长了,他会想,秋禾会不会也不喜欢了。
都说本命年会有出乎意料的惊喜,宋徊抚摸着自己的婚戒,一言不发地开始整理满屋子的画,一张又一张叠在一起,看着画上他留下的时间,仿佛画的内容就是他和秋禾所经历过的三年。
三年而已,怎么能说他的少年不会回来呢?
“苗苗,宋先生想你……”他们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