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弈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严白鹭直勾勾地盯着我看。我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补充道,“只是一个猜测,不一定对。”
“我觉得挺有道理啊。”慈弈说,“海富,你怎么说?”
“我也是这个想法。”海富肯定了我的观点,“处理到这村子里的鬼,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怎么处理鬼是这三位高人的事,让我胡乱推理一下我硬着头皮还能上,但要我动手处理,那我可是真的不行了。他们三个讨论方案,我也乐得轻松自在,坐在一旁抱着手机打游戏。
他们说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总算是说出个章程。海富之前的做的计划有所修改,他们三个出门做准备,留我看家。临走的时候,海富还说晚上的行动比较危险,我就不用去了。
我无所事事一下午,在招待所里除了睡觉就是打游戏。眼瞧着太阳落山,这时候我也没心情出去转悠了,在招待所老板娘那里随便买了点方便面,回屋凑合了一顿晚饭。
晚上十点多,书店里的店员给我传来了这一天的账。我略略看了一眼,和往常的营业额大差不离,也就没仔细研究。躺在床上越躺越困,最后连手机也玩不动了,匆匆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吴阳坐在我对面朝我笑。好几个青面獠牙的小孩扒在他身上,啃食他的血肉。我问他你到底遇见什么了?但吴阳什么都不说,只是朝我笑。
这章内容比较少。不好单独做一更,就今天发出来了。
第45章兴阳温泉度假村
我从梦里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摸了放在枕头边地手机,一看时间才凌晨三点。加上这阵实在是困倦不已,放下手机居然又倒头睡了过去。这次倒是没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了,只是隐隐约约一直听见有人在敲我的门。我以为是慈弈回来没带钥匙,趿拉着鞋揉着眼睛去给他开门,结果门一打开,我的房间外空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
我的困盹顿时被吓得无影无踪,海富走的时候可没嘱咐过我遇见这种情况怎么办啊?
招待所老旧的走廊里黑漆漆的,这招待所建的时候就颇不正规,墙壁上没有应急指示灯,走廊上的声控灯坏了也没人修理。我我环顾了一下周围,肉眼能见的几间屋子都是房门紧闭,晚上视线不好,我的阴阳眼又是那种半开不开的西贝货,实在是没办法辨别出刚才来的究竟是人是鬼。我没办法,只好回想以前和海富处理类似事件时他的做法。最后想了半天才得出一个结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上床睡觉。
我退回房间要把门关上,然而就在我关门的时候,木门好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我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门前多了一只手机。
手机某水果品牌的,我不是果粉,也分辨不出来这到底是哪年的款式。我把手机捡起来,这部手机没设设备锁,我很轻易地打开了它。
我检查了一下,这部手机基本是个空白机,里面什么app都没有下载,只有最基本的功能。它的后台唯一运行的程序就是手机自带的相册。打开相册,里面也没什么能表明主人身份的东西,只有两段视频。
我关了上门,打开了屋子里的灯,坐回了自己的床上。给自己点了根烟,这才开始播放手机里的视频。
说句老实话,其实我也挺害怕的,万一眼前这方小小的屏幕里爬出来长头遮脸的日本女人怎么办?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心里总有一道莫名的声音煽动我这样做。它告诉我,或许这段视频能解答我很多疑惑。而这时候又有另一道声音声嘶力竭地劝阻我,告诉我不要碰它,这视频会是潘多拉的魔盒,是一切不幸的开端。
但人的好奇心终于还是战胜了恐惧。
有道是人不作死枉少年,又有道是男人至死是少年,经过缜密地推理可以得出,不作死不是男人,是兄弟就迎鬼而上。
视频的开头,先是一阵漫长的颤抖镜头。接着,持着摄像机的人打开了一扇门,进入了一间摆设奇异的房间。这地方的陈设风格是偏中式的,深色的地毯上,太师椅和方桌列置两旁……
视频缓慢推进,手持着摄像机的人的也越来越深入,终于,他在房间的尽头停了下来。而镜头前,赫然是个被吊着的白花花的人!
这个人浑身赤裸,露出大片没有血色的皮肉。他的双手举过头顶,被一段极粗的麻绳捆住,麻绳的上段被吊在了横梁上。下肢两条腿也被同样的粗麻绳紧紧地绑住,麻绳的下端则是被一颗巨大的古怪钉子钉在了地面。
乍一见这幅画面,我很是悚然。但当这个画面持续了一段时间后,我渐渐适应了这种恐怖,这才有胆子仔细观察这个被吊在房梁的人。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个人,并不是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