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爸妈也想出来送的。但是被小严拒绝了,他说没必要那么兴师动众。
“虽说隔辈可能是比亲生的亲那么一丢丢吧。”我看着小严,嘴上跟爸妈抱怨,“但你们这个偏心也太严重了。我高考那天是自己骑车去的考场!”
老妈不耐烦地驱赶我:“是你自己坚决不要送的。”
笑了两句,我陪着小严去了考场。
目送着严鹿瞳一路走进大门,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有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身边说:
“这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我下意识的偏头看过去。而在我看清来人的脸的下一秒,我感觉一阵窒息。
站在我旁边的,是严白鹭。
或者说,是小严的姑姑。
“张先生,放松。”严白鹭道,“我没有恶意,就是恰好路过来看一眼而已。我哥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而严鹿瞳不是严家人。”
我盯着她的脸,想从那张漂亮的脸皮上寻找一丝端倪。但很快,我发现我失败了。她好像真的就是路过了一下而已。
“你刚刚说,你哥去世很多年了?”我涩声问她。
我没见过那个姐夫,姐姐带着严鹿瞳回来之后,家里每个人都对他讳莫如深。
“嗯。”严白鹭点点头,“他想做的事情失败了,被反噬了而已。”
严白鹭这话说得既轻描淡写又血腥。我不知道回什么好,只能干望着考场。
过了一会儿,可能有五六分钟的样子。我听见严白鹭笑了一声,她对我说她还有事,先离开了。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挤出了送考的人群。
我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长时间,我在人群之中看见了海燕。她今天穿了件浅黄色的连衣裙。站在一众旗袍加身的妈妈里不知所措。
我连忙走了过去,把她领到了我站的阴凉地。
“我感觉我今天穿的衣服不太对。”海燕看了眼自己的裙子。
“没关系。”我说,“严鹿瞳亲妈已经在飞机上了,她肯定会穿那个‘旗开得胜’的。”
海燕朝我笑了笑。
我们两个站在人群里又聊了几句有的没的。
我考虑了片刻,把严白鹭出现的事情告诉了海燕。
海燕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你放宽心吧。他们没工夫找小严麻烦了。”
“怎么说?”我愣住了。
“你以为什么样的家族才需要绑住一个老祖宗才能获得兴盛?”海燕说,“严家早就不是当年的严家了,现在里面……一群酒囊饭袋罢了。况且,你以为慈老板这两天失联,是吾做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