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离病区的抢救室内,除颤仪不停运作,电击着心电图为“——”的危重病人,病人浑身泛青,七孔不断淌出混合鲜血的粘稠液体。
“没救了……”
穿着层层隔离服的医生,最终放弃。
病人还穿着医院清洁工的工作装,衣服前襟都是秽物。
在清洁工人彻底死亡的那一刻。
他的胸腔忽然异常鼓起,一路扭曲蔓延到死者的咽喉处,然后“哇”的一下,从死者的鼻腔、口腔内疯狂挤出。
所有围在抢救台上的医生瞬间吓得面容失色,纷纷躲避。
“那是什么?”
“快!快拍下来!”
腥绿色的巨型单细胞生物,比初形态大了不少,如粘稠的鼻涕,似胶状的果冻,没有形态,体内流淌着从死者体内吸走的养分和鲜血,像是吃饱喝足后离开宿主的怪物。
它一溜烟的爬下手术台,顺着墙壁,爬上了通风系统的管道,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一经它离开的那具尸体,如漏气的填充物,瞬间干瘪下来,胸腔肋骨严重塌陷,恐怖如斯。
晚上7点。
疾控人员很人性化的给顾烟萝送了餐食。
但顾烟萝胃口全无。
她稍稍安心,因为有医护告诉她,秦无妄的病房有人陪着,那男人看上去冷冰冰的,像个面瘫,很不好相处。
她知道,那是萧零。
隔离病房外的走廊,开着惨淡冷白的廊灯,阴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