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毕定白干巴巴地说,“那就好,无关就好。”
他脑海里飘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心里的小人儿也不在雨里转圈圈了,耷拉着头在干旱的天空下发起呆来。
“也不能说完全无关,”说起认识毕少那天,艾少尘刹时间想到了当初在夜店的惊鸿一瞥,“我那时候就是因为洁癖,跟大学室友闹翻了,急需一笔钱租房子,才去夜店找我堂姐帮忙,然后才遇到了你。说起来……”
他脸上带出自己都不知道的微笑:“……毕少,我正是因为洁癖,才认识你的呢。”
毕定白看着这个微笑,没有说话,坐在那里面无表情。
心中的小人儿高举双臂,仰面望天。
雨重新落下。
绽放在地面。
一朵,一朵,
像三月开出的花。
春天的花儿摇啊摇浪啊浪之后,心底却像野草一样,滋生出另一种情绪。在暗影处破土而出,长得人心口痒痒的,毛毛的。
“是我的,就下得去手吗?”毕定白兀地压着嗓子问。
“啊?”艾少尘满脸迷茫地微张开嘴,在脑子里回放了一会儿刚才的对话,才想起这是接上自己说的那句“别人的我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啊”。
可能因为对方的嗓音里听起来压抑着什么,刚才这句短短的问话,似乎缀着几十个g的附件,在他想象中自动播放起从前在酒店房间里发生过多次的画面。
他脸颊发烧,抿了抿唇,轻轻地“嗯”了一声。
毕定白眸色暗沉地盯着他刚被舔过的唇瓣,胸口那野草一样的情绪,疯长起来——水润的玫红色,唇形饱满,一定很柔软。
他问:“为什么我的就可以?”
“你的干净。”
“有多干净?”
“和我的一样干净。”
是因为“你的干净”,这答案跟毕定白期待的略有不同。但……
“和我的一样干净”。
这是洁癖界至高无上的赞美,让他又心生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