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天光大亮。
虞妙然被风长隐盯着,抱着被褥,慢慢将白色薄被拉到滴溜溜转的眼睛下方,遮住了半张漂亮的脸蛋,小心翼翼猜测,“难道我夜里梦游……偷吃糖果?”
她牙齿天生不太好,风长隐在吃甜方面管得很严格。
果然风长隐下一瞬就朝她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掌。
呜……好不容易藏了点还没吃一颗就被没收了!
虞妙然含泪抱紧被褥。
后来风长隐弃了千里马车,开始指导虞妙然御剑。
一开始是风长隐控制。
虞妙然爱抱着他的腰,但她的爪子连他的腰带都没碰到就被他厉声呵斥了。
她委委屈屈收回自己的指尖,站在剑尾,迎风高空冷风,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连风长隐的背都爬过好几回。
为什么不能抱腰呢?
她只是想从身后抱着他的腰而已。
双腿都缠过那么多回他的腰了,他的腰围她闭着眼睛都能比划出来。
怎么双手就不能抱了呢?
为什么她的指尖一碰小师父那么敏感?
虞妙然是个有疑问就问的好学生,风长隐也是个诲人不倦的好老师。
他俯视着虞妙然纯真的浅碧色眼瞳,忽然意识到他忽视一个严重的问题。
所以……
在去蜀州的路上,虞妙然不但学了花样御剑,还在山野湖畔,树荫底下听风长隐讲关于男女有别有关于生命起源的课题。
太阳快落山了,碧色湖面波光粼粼,有一对野天鹅游来游去。
虞妙然把她随身携带的小本本放在膝盖上低头认真做笔记,
风长隐嗓音很好听,他讲课不风趣幽默甚至理性严肃,但他总能用最简洁恰当的比喻让虞妙然迅速掌握知识点。
他说男子为阳女子为阴,合抱交融则阴阳合繁衍孕育。
他说在成年之后一切以双方知情意愿为前提,不可强求不可折辱不可……
他说了很多个不可,虞妙然抬眸,望着风长隐颀长的背影。
夕阳映照,转眼间风长隐已经长这么高了,橘色的光线将风长隐的影子拉长至她的脚边。
湖岸晚风拂面,虞妙然见风长隐转身,欢喜拍了拍身侧空出的毯子喊他坐下,她有问题想问他。
风长隐以为她终于害羞了一回儿,坐在她身旁打算解答她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