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一出,虞妙然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在这种情况下笑出声呢?
万一师父问她怎么还好意思笑,她是解释还是不解释?
怎么想都是火上浇油。
“咳咳……”虞妙然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纱帐外看不清神色的风长隐,乖巧出声,“小师父……”
下一瞬,闺房之内所有照明的烛火全部点亮,一时灯火通明夜如白昼。
风长隐握着书本的指骨都在发抖,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彩雀珐琅屏风,往圆凳坐下时胸口还在起伏。
虞妙然的闺房布置和她人一样绝对和雅致不沾边。
一眼看去满当当似乎什么都有,绿植、吊床、睡榻、多宝格、小书架、大大小小软枕……桌子和角落还堆放大大小小未拆封的礼盒。
她不爱各种香料,闺房内飘着香是果香和绿植香,对风长隐来说,有些过分的甜腻。
尤其是在夜里,他闭眼咬了咬舌尖,舌尖的刺痛感与口腔内的血腥味麻痹着试图冲破的神经。
屋内长久寂静沉默,虞妙然一时打不定主意,白玉般莹润的纤手掀开纱幔,刚撩开一点,便听到一声略带嘶哑的声音,说:“把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