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沈伊还没动作,萧泽在心中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抬头看向沈伊。
四目相对,沈伊的神情惊愕无比。
萧泽看着他的眸子心中暖暖的,沈伊看他的目光一直都是这么温柔,每次看他时仿佛山川河海都不重要,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于是在这个平凡的夜里,萧泽问了一句不平凡的话:“师兄,我能……亲你吗?”
沈伊心口乱蹦,头昏耳鸣的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怕萧泽真的亲下去,也怕萧泽只是说说,各种可能都让他短暂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他只得把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隐隐有些发白。
萧泽见沈伊没点头顿时蔫了,活像只垂着耳朵的兔子,他小声的撒娇:“师兄,你就让我亲一下,就一下。”
见沈伊还是没反应,萧泽把将来几十年的狗胆都透支了,慢慢凑过去夺走了那双肖想了多年的唇瓣。
嘴唇和嘴唇碰撞的时候,萧泽觉得自己疯了。
沈伊也觉得萧泽疯了,两个唇齿相依的人,吻却是冷冰冰的。
年少的萧泽一直追着沈伊,踩着他的脚步,不知何时这种追随变了味道。等他反应过来这种感情是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他改不了这种习惯,做不到不喜欢。
很多时候他都在心里不停的唾弃自己,这么好的师兄,怎么能有他这么恶劣的师弟呢?
这种念头一直藏到他闭关后,当他睁眼就能看到沈伊时,他心中的爱意就再也藏不住了,他不想一辈子做师弟,他想要更多。
这会他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摊在沈伊面前心中也是怕的,但转念一想,哪怕被沈伊打一顿,被沈伊唾弃,也好过每日担惊受怕,好过这一生只是他师弟。
孤注一掷豪赌的人愈发不满足了,他翻身骑到沈伊身上,捧着沈伊的脸认真道:“承洲……我能亲你吗?承洲。”
前一句承洲带有犹豫,后一句却无比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