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靖驰愣神之际,屏障出现了细碎的裂痕。
在赤霆以为姚靖驰必死时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姚靖驰竟伸手抓住了长枪。
赤霆冷笑:“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姚靖驰握着长枪的手逐渐渗血,他侧身一躲,长枪堪堪避开要害贯穿了他的左肩。
赤霆看着这一幕沉默片刻,随即癫狂的笑道:“毕方啊毕方,想不到如此冷心冷清的也有在意的东西。”
一旁的纱绫看着赤霆这副模样忍不住后退一步。
重伤的姚靖驰在空中堪堪稳住身形,环视四周见没什么异样便捂着被捅穿的肩膀寻了一处空地落了下去。
他无力的靠在墙上,只觉伤口一阵寒凉,凉的他下意识咬紧牙关贴墙往外走,如此行进时不免在墙上擦出一条长长的血迹。
姚靖驰沿街找家医馆包扎伤口,医馆只有一个老郎中和他的小孙女,此刻小孙女正满脸好奇的看着姚靖驰:“大哥哥,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我这里有糖,给你,吃了就不疼了。”
看着小女孩不谙世事的模样,姚靖驰很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又看看自己手上的血污觉得还是算了。
小女孩又将那块糖递的更近了点,催促道:“大哥哥,你吃。”
姚靖驰伸手接过那颗糖:“谢谢,大哥哥没那么疼了。”
老郎中训斥道:“囡囡,别胡闹快回去。”
小女孩冲着老郎中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向着后堂跑去。
老郎中剪开姚靖驰衣襟不住叹气:“你这左臂怕是要废了。”
姚靖驰疼得冷汗涔涔咬紧牙关才没发出声音,老郎中颇为敬佩的看了他一眼,无声加快手中动作。
烧红的刀尖挑着伤口上的碎肉,药粉兑着水冲洗着伤口,一层又一层止血药粉盖上去,最后敷上一层金疮药,等缠上绷带的时候姚靖驰身上的衣襟已经不知被冷汗浸透了几次。
老郎中打好最后一个结,姚靖驰松开了紧绷的牙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只觉得唇齿间血腥味弥漫。
老郎中一边收拾工具一边询问他发生了什么,姚靖驰笑笑对老郎中扯谎道:“多谢老先生,我在外遇见了土匪,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可否有地方让我净手换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