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文府闹分家之事他有所耳闻,但他毕竟是外人,没法深说。
文老爷忍不住抹抹眼泪:“我不是心疼银子和家业,但那群不孝子几十年都没回来,父亲一去世就都蹦出来,宗师可有办法让父亲显灵?”
姚靖驰不语,办法他有,但他不想插手这种事。
文老爷也不在逼迫,兀自擦干泪水十分识趣的走了。
沈伊看着文老爷的背影也是一阵沉默。
“承洲,你在这里等我。”说完这话姚靖驰悬空走进卧房,房内一片狼藉,墙上,梁上到处都是香灰印子,像是有人在这屋里细细爬过。
屋里桌上的蜡烛灭了,酒杯空了,鸡蛋也碎了。
明明是青天白日,屋子里却冷的像冰窖,姚靖驰出来后吩咐沈伊:“承洲,你去告知文家人不要靠近这间屋子,然后回去睡会,晚上估计消停不了。”
沈伊应下后便去找文老爷。
姚靖驰挂好房门后回了屋子闭目养神,大约申时,睡醒的姚靖驰起身出门,坐在廊下看着池塘里的大胖锦鲤。
许久后身后传来声响,是沈伊睡醒了。
深秋的时节总是冷的,姚靖驰起身把准备好大氅递给沈伊,叮嘱道:“穿上,今晚会冷。”
沈伊伸手接过:“师尊不穿吗?”
姚靖驰摆摆手:“不冷,走吧,去正厅。”
二人到正厅时,文家众人正争论不休,见状姚靖驰默默退了出去。
怎料文老爷眼尖,看见他像看见救兵般直直向他冲来:“宗师你可算是来了,外面的戏台子要撤掉吗?父亲的房间要一直锁着吗?还有……”
文老爷求助般道:“灵堂留太多人会不会……不太好?”
姚靖驰严肃道:“文老爷,今天的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戏台子最好撤了,以免牵连无辜。还有,文老太爷的房间绝对不能靠近。另外这灵堂……若是有人想要强留我们身为外人也无法阻止,不过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只有两个人。”
正厅内的人听了这话纷纷交头接耳,不一会诺大的正厅就只剩文老爷和文夫人还有那几个孩子。
文老太爷对姚靖驰施以一礼:“多谢宗师为我解围。”
姚靖驰伸手将他扶起来:“文老爷,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文老爷十分听劝,他吩咐家丁将戏台子连夜撤了,又让府里人闭门不出。
见该走的人都走了,该安排的都安排了,姚靖驰足间轻点找了个高处的屋檐坐下来,静静等着黑夜的到来。
远处的云烨看着屋檐上的姚靖驰心道:看来不得不遇上了。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