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百里清川掀开帘子向外看去,已经过了人多的地方,那几个人理所当然的不知所踪:“今晚去看她。”
元歆拢了拢头上的簪子没有言语,大家族不让一个身子差到无法孕育子嗣的楚小姐当正妻,哪怕这位楚小姐的父亲门生遍布各地。
纳她为妾更是做梦,楚丞相只有这么一根独苗,这次若不是楚芷兰央着,楚丞相怎么可能应允她去做妾,还是百里清川的妾。
……
黑夜降临,湿冷的风越过长亭打在百里清川身上,恰在此时,他收了最后一笔。
口哨声传来,池自窗而入,立在他的面前。
百里清川吹干那幅画,将它绑在池的腿上:“去找国师。”
池不情不愿的送出鹰生中的第一封信。
远在摘星塔的姚靖驰正拼凑一个碎了的瓷瓶,池落在他面前,翅膀卷起的风让他一天的努力付之东流。
姚靖驰深吸一口气刚要发火,抬头就见池腿上绑着什么东西,解下一看,是两幅画。
一副是他立在国师府的梅树前,红梅盛开,合着他的笑容。
姚靖驰伸手抚上画中人的嘴脸,想不到在百里清川的画里,他笑起来的样子如此纯澈。
他又打开另一副,那幅画的就有些不堪入目了,竟是一副‘春宫’,还是他和百里清川的。
画中的他缩在塌上一角,一只腿搭在百里清川的胳膊上,双手被缚,神情惑人,一看就是他和百里清川第一次之时。
那画底下还有一横小字。
“长夜寂寥,睹画思君,但求夜入君梦,以盼春水入……江海?”
第66章
子夜时分,割完血,送完侍女的百里清川罕见的爬墙进了国师府。
他刚落地就嘟囔了句:“奇怪,今日这门怎么没开?”
行至寝殿前,他理理衣衫,扫净身上尘土才推门而入。
屋内一片漆黑,百里清川越过屏风隐隐约约看见了床榻上的人形。
百里清川走近,看清了姚靖驰的睡颜,他心道:国师平日里看着那么冷冽,睡着的时候竟这般无害。
“殿下是过来引水的?”被百里清川这种眼神盯着,饶是昏迷的人都要被盯醒。
“是啊,打搅国师了?”
姚靖驰闭眼伸手,拉住百里清川的蹀躞带:“殿下又翻墙,不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