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完元歆就轮到元茹了,宣德帝冷眼斜着元茹,最近京城流言传的沸沸扬扬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见过正主罢了:“你为何要推太子。”
“我……我……我只是和姐夫赏花而已,我也不知道姐夫那么柔弱……”元茹又哭了,她哪见过这场面,登时就没了主心骨,慌忙瞟着,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元歆身上:“长姐……长姐救我。”
百里清川:“……”
姚靖驰心道:我倒是希望他柔弱一点。
元歆垂眸坐在椅子上没有言语,这种情况不仅不认错求责罚,竟还敢找理由狡辩,找的还是这种理由。
百里清川柔不柔弱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元茹这话说出来无疑是碰触了宣德帝的底线。
真是个蠢货,没学到她娘的半点精髓。
宣德帝果然火了:“拖出去,行板著之刑两个时辰。”
推百里清川入水这事没活活打死已经是给镇远候面子了。
元茹看着马上要拖她出去的太监,又是一阵挣扎,哭喊讨饶。
铃声传来,姚靖驰觉着殿内那股味道更重了,他眯着眼盯着元茹手腕上的铃铛,忽然对着言檀低声吩咐:“给我取黄纸朱砂来,快些。”
言檀不明所以还是应下,谁也没拿这个小小的举动当回事。
在床边站着的元歆听见元茹越说越离谱心中暗暗一叹,他起身跪到宣德帝面前:“父皇,六妹妹还小,加之刚入府不懂规矩,儿臣愿代儿受之。”
如果她今日不求情,她那个姨娘不一定在家怎么闹,到时候母亲更没办法静养了。
宣德帝看着元歆心中五味杂陈,同是元家的女儿,怎么差距这么大?
“陛下。”姚靖驰动作极快的绘了两张平安符,一张交给言檀压在百里清川枕下,一张递给了宣德帝:“听闻镇远候夫人病了,太子妃这几日衣不解带的为夫人侍疾。”
宣德帝接过符纸看了一眼,又将符递给了元歆:“太子妃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将国师的符收好,回去压在侯夫人枕下。”
宣德帝的后宫虽然凋零,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天天找理由往东宫跑,一开始说探亲还可信。可现在元歆都回去了,她探的哪门子亲?无非就是想趁着元歆为母侍疾的空挡趁虚而入。
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元茹勾引百里清川不成,反倒弄巧成拙。
恰在此时一直躺着的百里清川发话了,他声音虚弱道:“父皇,此时不怪六小姐,是儿臣唐突了。”
宣德帝看他,元歆看他,就连姚靖驰也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