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抱着臂,右手食指点着自己的左臂,像是考虑了很一会儿,才勉为其难说:
“要我做恶人也不是不行。”
梁又橙立刻做舔狗状激动道:“那多谢裴律师!事成之后我是王母娘娘你就是法海!”
裴峙皱眉:“谁是法海了?”
“那马文才也行,”梁又橙马上改口,“都是破坏人家谈恋爱的,《白蛇传》还是《梁祝》你自己选一个。”
裴峙:“……”
“都好说。”男人笑了笑,“不过我话还没说完——”
“我可以帮你,”
“但是你要先给钱。”
?
梁又橙不可置信地看了裴峙一眼。
梁又橙:“之前不还是免费吗?”
裴峙:“你也说了是之前。”
想到他那两万一小时的咨询费,梁又橙就头皮发麻。她舔舔唇,还是硬撑着问:“那你要多少钱?”
“不多。”裴峙开价,“你全部的压岁钱。”
“我都多大了,哪有什么压……”梁又橙说着意识到什么,一下噤了声。
那年在高中部的走廊上,她说自己会给他全部的压岁钱,叫他帮她的忙。
现在的情况很相似。
只不过,双方身份好像掉了个个。
裴峙牵了牵嘴角,勾出一抹笑来:“没有压岁钱也行。你妈妈压箱底的嫁妆还有吗?”
“你打我妈嫁妆主意干嘛?”梁又橙警觉起来,“裴峙,我告诉你啊,我现在就一破产女孩,你狮子大开口的话我和我妈明天就要去睡大街了!”
一句带着点威胁也带着点防备的话,却让男人愣了好几秒。
重逢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裴峙很快调整过来,也不太正经地说:“我就想问问,你妈还有没有别的布料了?”他指了指梁又橙,不太自然地说,“旗袍挺好看的。”
梁又橙一脸震惊,眨眨眼睛,最后犹犹豫豫地问:“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裴律师的意思是,让我妈也给你做一件旗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