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沈念晴不再掩饰,即使仍旧是那副高高在上云淡风轻的样子,略微不稳的声线却还是暴露了她:
“你和裴峙,现在是什么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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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维特画廊旗下的后现代主义派油画精选在望夏博物馆顺利展出,由于是国内首展,一经开票,就已售罄。
而沈念晴提前派人送来律所的票,被裴峙全部分给下面的助手了。
这天,朱居昌打来电话说,说有当地望族来访,叫他来一趟。
自从朱居昌隐退后,仍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拜访,对待这种人,朱居昌一向直接闭门谢客,极少麻烦裴峙来处理。
而能让朱居昌打电话叫裴峙过来,想必来人资历不小。
要么钱太多,要么惹不起。
十二月的风更萧索了些,裴峙路过朱家前院那颗掉光叶子的柿子树时,突然有些恍惚。
又想起了秋天时隔着光影幢幢在小院子见到的那个姑娘的背影。
片刻恍神,裴峙踏进了主院。
主座上,朱居昌看见裴峙进来,连忙道:“徐先生,这位就是我的接班人。”
视线相接,裴峙看见主桌上居于右座的徐恒,立刻就懂了。
对朱居昌来说,这位是既钱多又惹不起的人物。
或许是为了今天的拜访,中年男人特意穿了一身中山装,他头脸生得极为正派,本就儒雅的气质被衣着衬得更加不凡。
他的容貌和裴峙乍一看并没什么相似之处,但如果细细对比,就能发现,两人的轮廓脸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