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又橙今天穿的是一件羊角扣毛线外套,帽子那儿的抽绳是两个驼色的毛绒球,本来是很合衬她的可爱装扮,却和她现在的表情完全不符。
等待的间隙很短,梁又橙却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
绿灯亮起,她迈开步子,终于回答了裴峙的问题:
“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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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望夏博物馆的‘美人花草’插花体验班正式开幕。
b1层的展区特意换上了花草相关的绘画和扇面图,博物馆也请了专业的插花师来教授课程。体验教室内,梁又橙作为场务,正在整理着要用的花束和泥土。
不多时,只见一个带着贝雷帽的年轻女孩拉着周祈铮走进来。
“你好,我叫wendy,你就是又又吧,willia说得没错,果然很好看。”温笛自来熟介绍道。
周祈铮在后面,一副拿温笛没办法的宠溺样子:“又又啊,这就温笛,我跟你说过的,她、我还有裴峙,我们都是在波士顿上学认识的。”
梁又橙擦了手,双手握住温笛的手。
温笛的手温软,又白,有淡淡的马鞭草香味,触感像是腻子。
只接触了一秒,梁又橙就马上松开了。
因为常年跟器具还有修复材料打交道,她的手有茧、有疤,虽然手型手指都漂亮,终归是比不上温笛那种保养得宜的手好看。
不一会儿,插花老师进来开始教授。
梁又橙就坐在教室后面,看温笛很认真地学,时不时和周祈铮打闹几句,可爱又俏皮。
远远看上去,竟然有种莫名的般配。
课程结束后,温笛抱着她插的花,一蹦一跳地朝梁又橙走过来,问好不好看。
花插得太满太艳,没有留白。
但就和温笛这个人一样,底色本就热烈的花,谁也不能让她停止绽放。
梁又橙说了个好看。
周祈铮指了指:“我说你还说我哄你,又又说你总信了吧。”
温笛嘴角漾出一个笑:“那就好,那我就可以放心送给阿峙了。”
梁又橙:?
梁又橙:“……”
温笛是专门为了裴峙回国来望夏的。
她在美国读完金融硕士之后,家里人本来是安排她进家族公司工作的,但小姑娘说什么也要望夏来,说是无缝工作没意思,想过个gapyear。她是北方人,想多体会体会江南风情,就选了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