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声寺大殿前面有一条很长很长的石阶,很有些年头了,因为常年潮湿所以布满青苔。
就这样,梁又橙看见沈念晴和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从石阶上缓缓走上来。
男人看着和她们年纪相仿,西装皮鞋,戴一副金丝眼镜。而沈念晴打扮隆重,细高跟踩在石阶上发出咚咚的清脆响声。
梁又橙立刻就想起身去后院找田书宜,就听哎呦一声。
沈念晴崴了脚。
男人搀扶着沈念晴一蹦一跳到上面来,正对上坐在花坛那儿的梁又橙。
“念晴,我扶你去花坛那儿歇一会儿吧。”男人说。
沈念晴本想说好,但抬眼看到梁又橙的那一刻,立刻闭上了嘴。
梁又橙挪开目光,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让开了一个位子。
男人和沈念晴坐在花坛那儿查看伤势。沈念晴人较小,伤的是脚腕,立刻就青紫了大半。
男人小心翼翼地把沈念晴揉着脚踝,梁又橙扭着头,忍了会儿转身道:
“你这样弄,她反而伤得更严重。”
男人没照顾过人,闻言一愣。
梁又橙:“扭伤第一时间应该是冷敷,同时尽量不要挪动位置,不然容易伤到软组织,会伤得更重的。”
之前在项目工地,条件太艰苦,梁又橙也不小心扭到过几次。
男人有些窘迫,说了句谢谢。
沈念晴看着梁又橙,梁又橙也不惧怕,平静地和她对视。
男人看了看,试探地问了句:“念晴,你们认识啊?”
沈念晴回过神来,正要说话。
“不认识,我人美心善罢了。”梁又橙很快说。
男人尴尬着笑了笑,于是向梁又橙伸出了手,自我介绍,感谢她帮忙。
梁又橙没听清楚他的名,只记住了他的姓。
“姓徐啊?”梁又橙悠悠问。
男人摸不透梁又橙这个反应,慢慢道:“有什么问题吗?”
梁又橙摇头。
沈念晴咳了咳,叫男人去买些冰块来。
四月的寒声寺,春风微微飘过,晃得不远处榕树上的许愿牌哗啦啦地乱动。
梁又橙看着那些许愿牌开了口:“你学跳舞的,应该比我更懂怎么处理扭伤。”
沈念晴拎着自己高跟鞋的带子:“没看出来吗?我是故意扭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