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白宝珠盯着他的头发偷乐，齐衍咳嗽一声拉回她的思绪。
看着齐衍扫视的目光，白宝珠脱口而出，“你长发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就像是话本里的那些大侠。”
这话齐衍不知道怎么接，把话题重新拉回到小妖身上。“手还痛不痛，怎么总这么心急。”
“没关系的，只疼了一下下，比我之前被天雷劈中的时候轻多了。”轻描淡写的说起当日情形，白宝珠深深觉得自己长大了。
见小妖提起之前的日子，齐衍顺着她的话，“你之前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吗？”
“是也不是，那时玫瑰姐姐已能化成人形，所以她会下山游历。偶尔从人间回来，便会和我说些她遇到的趣事。”提起先前的日子白宝珠滔滔不绝，说着以前的生活就好像那些日子又重现在她的面前一样。
“还有狐狸大哥，不过他们都是大妖了，都能下山，所以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我一个人呆着的。不过也没办法嘛，我慧根太低了，五百年才修炼成人形。”
话音慢慢有些庆幸，“不过幸好那日她们并不在山上，要不然就后来被天雷劈中后我就失去了意识，再然后就遇见了你，遇见了年年。说起来我们还挺有缘分的呢，你可是我认识的第一个人类呢。”
说完又扁扁嘴，“第一次见你时你真的好凶，我还在想怎么有这么凶的人类，都不敢跟你回家了。”白宝珠想起初见面齐衍那冷的结冰的脸，皱着眉嘟囔着。
第10章回归花花的第10天
看着齐衍眼中闪过不自在，白宝珠忙补着话，“不过，后来我就知道了你就是面冷心热，并不是冷漠之人。你给我吃了好多好吃的，还给我买了衣服，听说这种就叫做朋友，齐衍你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呢。”
噼里啪啦又蹦出出一大串，“人类真好，我想拥有好多好多个朋友。”白宝珠由衷感叹道。
“想什么好事呢，你以为人人都和我一样。”轻弹小妖的额头，还不忘叮嘱，“可别傻傻的谁都相信，要不然到时候哭了我可不管。”
埋头吃饭的白宝珠才不管，“好嘛好嘛，我晓得了。”
吃完饭白宝珠自告奋勇的要刷碗，齐衍哪能让这祖宗干活。拉着她坐上沙发，“你知道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吗？”小妖一脸迷茫的盯着他。
“要识字啊，要不然到时候怎么做你想做的。”齐衍谆谆善诱，“在人类社会每个人都要做事，珠珠你有想做的事吗？”
“我？”托着下巴思索良久，白宝珠还是没啥思绪，“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想吃好吃的算不算想做的事？”
“出息！”轻点少女小巧的鼻尖，“吃东西也要去超市买，去超市看标签也要会识字。”
“那好吧，我会努力的。”为了好吃的她拼了。
齐衍拿来一张白纸，修长指尖握住钢笔。行云流水的三个大字占据了纸张中间，“这是你的名字，白，宝，珠。”接着又写下两个大字，“齐，衍。这是我的名字，你先试着写几下。明天我给你买几本拼音从头开始学。”
白宝珠学着齐衍的姿势握住笔，信心满满的提笔去写。写完还在两个人的名字外面画了颗桃心，看着小妖毫不迟疑的画着爱心，齐衍愣神之后心脏才像是才反应过来，“怦怦”乱跳的厉害。
“你这是跟谁学的？”压下心中怪异的感觉齐衍哑着嗓子问道。
“上次我看电视说的啊，女生和男生之间喜欢就会画爱心呀。”白宝珠说的理所当然。
“喜欢？”齐衍努力使自己表情看起来自然。。
“对啊，你对我这么好，我当然喜欢你嘛。对了对了，你再教我年年的名字怎么写，我把它的名字也写进来。”见齐衍不动弹，还把笔放进他手心催促着。
少女手指温软细滑如白玉，指尖圆润如珍珠，触碰到的时候痒痒的，像是被烫到，手心顿时出了汗，摒弃掉那个不知道该不该有的想法，齐衍几不可闻的吐出一口热气。
自此两人就在中华文明博大的语言体系中度过每一日。
从声母韵母到偏旁部首，再到对话和作文。日子就这么悄悄的走到春节。
今儿个是大年三十。屋里的暖气很足，只见一可爱少女穿着个兔子睡衣窜来窜去。
新年伊始电视上就开始播放有关春节的知识，各个地方关于过节不同的文化与习俗。她看的那叫一个兴味盎然，早早就让齐衍备好过节用的红纸与灯笼。
今年的春联和福都是她写的，就是这毛笔字练了还不到一个月，写的有点不好。
本想让齐衍写的，谁知齐衍看完她的示范就不愿再写了。说是他懒得写，让自己代替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