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可以依赖的人。
门外传来救命般的敲门声,打开门是满脸微笑来接她上班的周溪,他嘴一张一合把头探进屋子,手里提着给苏编带来提神的拿铁。
“苏编,没吃呢吧?咱路上吃,买了咖啡多奶多糖少冰。”
周溪探头看了看屋内的布局,很精致漂亮,但透出怪味。
“有面包吗?”
“有,买了可颂。”
苏馥瑶点了点头,拿拖鞋叫周溪进来等她一会儿,便溜回房间简单擦洗那张脸和卷发,干干净净的出来,穿着衣柜里香喷喷的牛仔外套和仔裤,提着自己专属的水杯兜里揣着两支养颜的蜂蜜,小包一递自顾自穿自己的小皮鞋。
“风游,我先去上班了。”她眉骨皱了皱,看着那碗黑糊糊的东西故作干呕了一下,蹦蹦跳跳的出了门,有那个女人在太过压抑。
“你是苏编辑的先生吗?上次不好意思了,我是新来的。”
周溪没有进门,扶着门框朝里看,奇怪的味道。
“小事”
两人先后出了门,于惠霞目瞪口呆的看着二人,用尽浑身提起挥倒了桌子上的一切,汤汤水水撒向她心爱的地毯上,而母亲在训斥儿子的无能和儿媳的不忠不孝。
“妈你干什么?”
“她都敢这样了!”
她没有薄荷唇膏,但她身上依然有薄荷的味道。
苏馥瑶坐在车上伸着懒腰,全然不知自己心爱的地毯已经满目狼藉,喝着早晨的第一杯咖啡,咀嚼着刚出炉的可颂面包舒服的在副驾驶上听音乐。
剧组很远,有的是时间休息。
周溪莫名从杂志社的新摄影变成了苏馥瑶的小助理。
应该跟拍采访成了随行人员。
“苏编,婆婆很刁钻喔!”
“是啊,头好疼的。”
待她一身疲倦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满地狼藉。
夫妻俩吵了这六年的第一次架,风游红着眼说“她毕竟是我妈,我不能怎么她。”
三天后,于惠霞强硬带着苏馥瑶回了自己的娘家,美名其曰散心,事实上是改造成,她这样的贤妻良母?!
山路崎岖,苏馥瑶晕车的原由几乎吐了一路,下车都晃悠着。
她身上披着韦君武的昂贵西装外套,面色苍白。
“什么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