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予孑揉着惺忪的睡眼坐在灶台后添火，看着赵黎明忙前忙后，心里疑惑得不行。
“你这是要做满汉全席吗？”
赵黎明抱着锅铲靠在灶台边打着呵欠：“那倒不是，只是想着给你做点好吃的，你在这儿待了这么久，每天早上不是包子就是烧卖油条煎蛋卤蛋豆浆稀饭的。”
冯予孑无精打采的支着下巴：“所以你今天打算给我做点儿什么？”
赵黎明垂眼看向他，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橘黄色的灯光打在冯予孑脸上，他坐在灶台后，一半脸笼罩在阴影里一半在光下，原本长相有点凶的人这样看上去倒是显得有点乖巧。
赵黎明看呆了，回过神来瞌睡跑了一半，清了清嗓子：“给你做一碗手工拉面。”
“嗯。”冯予孑丝毫没察觉到他的目光，轻哼了一声，双眼紧闭打起了瞌睡。
赵黎明发觉自己心跳快的有些不正常，不敢再盯着冯予孑看，连忙转身做拉面去了。
这一碗拉面煮好出锅天光已经大亮，土爷神清气爽的起床，泡了杯茶走到桌边，被俩无精打采的崽子吓了一跳。
“你俩昨晚上偷鸡去了？”
赵黎明支着额头，艰难的扬了扬下巴：“快吃，我四点半起来做的拉面。”
土爷凑近看了看他疲倦的神色，啧啧称奇：“至于吗你？四点半起来做一碗拉面。”
“少废话，快吃。”赵黎明递给他一双筷子，又把趴在小桌上打瞌睡的冯予孑叫醒，“你也快吃，吃完我送你去学校。”
冯予孑点点头，拿起筷子开始大口嗦面，他实在是太困，一碗面吃完愣是没吃出任何味道，神色麻木的坐在桌面。
赵黎明满怀期待的问：“好吃吗？”
冯予孑扫了他一眼，舔了舔嘴唇：“好吃。”
“好吃就行。”赵黎明满意地笑笑，放下筷子，站起来，“吃饱了吗。”
冯予孑点点头：“吃饱了。”
“那走吧，我送你去学校。”